吴良顺势也躺在了床上,薄繁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伸出腿用力踹在了吴良身上。
吴良这次是真的毫无防备,他直接被摔了个狗吃屎,他爬起来拍了拍屁股,笑的一脸贱相。
不远处的房间里,一个女人正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幕,她的目光比旧屋里的那条竹叶青还要毒上三分。
她已经等候在这里三天了,这里本是镇子上唯一的一家上的了台面的裁缝店,但是单单这一间房子已经被她花高价租了下来。
她的身后坐着两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举止优雅毫不慌张。
其中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放下了手机,他问道:“这位小姐,恕我萧某人问一句,昨晚那一出拙劣的把戏到底是耍给谁看的?”
那个女人身材矮小,留着齐耳短发,皮肤黝黑,一看就是经常在外活动的人。
女人双手环胸背对着他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只管拿钱办事就好了,知道的太多对你们可没好处!”
那人本来想怼几句的,但另一个看起来很是沉稳的男人制止了他:“萧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道上的规矩,不该问的就该管住自己的嘴。”
话虽是对着萧策说的,但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在含沙射影面前这个女人罢了。
女人听出来了,但她毫不在意,于她而言,只有完美按照自己的办法实现老板梦寐以求的计划,那样才算得上是没白来世间走一遭。
迟早有一天,她会亲手将这颗高高在上的明珠变成只属于她的夜明珠。
萧策脑子大概是个不好使的,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懂得什么叫做看人眼色行事。
他把手机揣进裤兜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个背影,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冷哼的单音。
“合作这么久,我们连你的身份都还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规矩?”女人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萧策身上,看的萧策一阵头皮发麻。
但他还是选择强装镇定,目不斜视还给了她一道算不上冷的视线。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那个昨晚还在牌桌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男人像是全然没看到一样。
他穿着简单的休闲服,神态淡然举止优雅,何等的意气风发。
“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就此别过。”女人声音充满了不屑和鄙视,她似乎是丝毫不在乎要不要跟他们合作。
以她的身份和地位,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大哥,我们……”萧策欲言又止。
姓刘的儒雅男人面容随和,一双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并未要出声制止萧策的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新闻网。
余长曦跟陶开等了三天才等来消息,那人联系了陶开,并且告知了一个联系地址,出于谨慎起见第一次陶开并未赴约,对方似乎也很有耐心,又隔了两天才重新联系上他。
陶开打算等对方狗急跳墙的时候再出去谈条件,说不定还可以横敲一杠,赚一笔不菲的价钱。
这也是狗头军师余长曦给他出的主意,卖起自己来,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陶开实在是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说你对你自己可真是够狠的!在下佩服。”
余长曦则是淡淡的回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第三次联系到陶开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好几天,对方似乎也恼了,在电话里威胁道:“我警告你,事不过三,这一次你再敢耍花样,我可以跟你保证,无论你躲到哪里,都活不过今晚。”
陶开也适当的服了软,电话这边的他一脸得逞的奸笑,只是那声音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粗重,“这次,地点我来定。”
电话那边的人也没反对,只是再三警告他不许耍花招。
陶开当然相信那人会说到做到,但傻人有傻福,吉人自有天相,他坚信只要姓许的不男不女的小怪物还在他手里,那人就绝不会动他分毫。
所以于他而言,余长曦既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也是一块保命符。
到底是活着拿到那笔钱,还是死了一张草席一裹或是曝尸荒野,就要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去选择了。
他特意挑了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地方,那是一个荒山野岭,山里时常有野兽出没,所以就算是住在那附近的人,只要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都不会有嫌命长的人去那里自讨苦吃。
但陶开不同,他这几天特意去踩过点。
山里地形复杂,一棵棵参天大树围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密林,如果第一次去到那个地方,一定会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本来就没打算把余长曦带去,一来是怕中了对手的奸计,不仅失去了一张王牌,还有可能会丢了命,亏本的买卖他不做。
二来是因为他信不过对方,必须做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