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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安静。
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宁颂躺在床上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睫毛颤动,神情痛苦,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崔叔,宁颂怎么样?”憋了那么久了,秦林忍不住开口朝着崔泽天问。
“情况很不好。”崔泽天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抑郁,应激障碍,反社会人格,人格分裂,我发现,宁颂心里最排斥的是她的童年,而并非六年前的强奸案,她的母亲应该给她的伤害最大。”
“可是,老板最近看起来状态特别好,还去赛车,比正常人还正常。”丁浩说道。
“她是在自我麻痹,让自己一直处于在一种狂欢的状态,想借此忘记所有不愉快。”
“你们有没有发现,宁颂压根就没有在吃药?我刚刚看了我上次给她抑制抑郁症的药,发现她只吃了三分之一还少,理应来说,我这次来她的药应该快没了才对,安眠药到了少了不少。”
“这么说宁颂很早就断了抑制抑郁症的药?”
崔泽天淡淡开口,“差不多,也不能说断了,只是吃得不及时,可能想起来就吃,想不起来就不吃。”
秦林无能为力的问,“这怎么办?宁颂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下去吗?”
“这样看她配不配合治疗,如果她再这样消极下去,病情得不到控制肯定会越来越严重。”崔泽天说着,叹了一口气,“不要让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公寓,她没安全感,最好是有人陪着她,多和她说话,不要让她再受到刺激,人一旦开始消极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宁瑶和她继父离世后宁颂就成为了宁家罪人,她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亲人,她只有你们了。”
秦林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尽量多陪陪她。”
崔泽天微微点头,“我再给宁颂开一些药,记得要让她按时吃。”
“放心,保证让宁颂每一天的药都落不下来。”
崔泽天顿了顿,继续道,“尽量让她少和宁雅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