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言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温音瞳,话里明示着对她的瞧不起。温音瞳一瞬间感到了难堪,今天的音乐会她确实没有表现好,下台后经纪人也骂她了。即使如此,她也不想在秦姣面前丢了面子。
“昨晚没睡好,我今天状态的确有些不好。”温音瞳努力为自己解释,老太太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多说,“音瞳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心里清楚,瑾言,接下来三个月的工作你必须停掉,好好跟音瞳培养感情。”
时瑾言皱起眉头,一向恬淡的双眸染上了冷意。秦姣瘪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似乎是在责备她没把温音瞳赶走。
秦姣心中十分无奈,她不想做恶人,也得把这恶人做到底了。
“我说老太太,您这样我可困扰啦,他下一步戏可是跟我合作的。”秦姣吊儿郎当地扬起了挑眉,一双丹凤眼时有时无地扫着温音瞳,“这样吧,老太太您肯定也不想我骚扰您心中的孙媳妇,那么我们来比一场吧。这店虽然是日式餐厅,但是贵宾厅也有钢琴。我和温小姐分别弹一曲,如果我弹的比她好,至少这戏您得让我老丈人拍了,如果比她差,我永远不再骚扰您时家。”
老太太看着秦姣认真的模样,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她从不知道秦姣会弹钢琴,温音瞳就算水平状态再差,也不会比普通人差,难道她真的和自己孙子一样是专业级别?
“我答应了。”不等老太太回应,温音瞳率先回答。秦姣嘴角勾起一笑,对温音瞳举起了一杯酒,“妹妹好胆色,那么走吧。”
一口把酒闷完,秦姣拉开和纸门向服务员说明了情况后,借用了贵宾厅的钢琴。一行人走上二楼的贵宾厅,时分有些担忧地扯了扯时瑾言的手腕,“爸爸,小姐姐能行吗?”
时瑾言抱着时秒脑海中若有所思,没有回答时分的话。他的确不曾看过秦姣弹琴,就连那时候他在弹琴时,秦姣也说过她不会弹。
莫非是装的?
出神间,贵宾厅中已经响起了纯澈的琴声。时瑾言把目光放在琴凳上那个纤细白皙的背影,脖颈上的那一道青紫让他忍不住弯唇笑了起来。
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在走廊上看见的那个女人,她的衣服和侧影都很像秦姣,如果真的是她,那么那个男人又是谁呢?
时瑾言搓着指尖思考着,突然思绪被秦姣指下的音符所吸引。
大厅里,极速跃动的琴键跳脱出一个个撞击胸怀的音节,时高时低的音色中透着一股磅礴的气势,他定睛看向秦姣在琴键上不停跃动的纤长手指,心中袭上了一股陌生的感觉。
“这……这是《莫斯比屋的高山》,你怎么会弹这么难的曲子!”随着最后一个休止符落下,温音瞳不可置信的高呼声响彻了贵宾厅。
秦姣从容地从琴凳上起身,酒红色的吊带长裙让她更显优雅,“难吗,这首曲子是我认识的那位朋友原创的,我是第一个学会的人。”
温音瞳皱着眉感觉不可思议,她迟迟见不到的大师竟然是秦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