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分愣了一下,本想敷衍过去,但看清了时瑾言眼中的冷漠后,还是乖乖开了口:“阿姨,对不起。”
“算了算了,没事了。”顾妃儿拿时瑾言没办法,没再多说,摆摆手和助理一起去处理裙子去了。
刘导和摄影们一起在调试摄影机,要确认机器没有问题,顾妃儿也要处理裙子,剧组的进度一下子又停滞了下来。
时分走在时瑾言身边,想起刚刚的事,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明明是那个阿姨的错,干嘛让我一直道歉!”
“你还没反省?你的行为差点弄坏了摄影机,里面有拍戏的重要资料,就算要报复一个人,也不能牵连无辜的人。”时瑾言突然有了身为父亲的自觉,打算言传身教地引导时分。
时分是个聪明的孩子,握紧了小小拳头,有点无奈,“那确实是我意料之外的事……”
“时分,有点小心思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我不会阻拦你。但如果你没考虑过后果就不能去做,因为那会伤害更多无辜的人,你明白吗?”时瑾言难得用了副强硬的脸色凝视着时分不甘心的脸,时分瘪着嘴,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秦姣看着时瑾言和时分,大约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她自然猜不出时分刚刚做了些什么,此时此刻也为了自己久久调整不好的状态头疼着。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秦姣低头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陆璟的电话。两人虽然关系亲密,但是他们两人都不是爱打电话的人,甚少用电话联系,今天是怎么了。
“喂,陆璟。”秦姣坐在椅子上接通了电话,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着剧本。
陆璟听到秦姣的声音,关掉了满是K线的电脑屏幕,捏了捏疲惫的眉间,笑着问:“是不是很惊讶我打电话来了?”
“是啊,不过我在拍戏呢,有事你得快点说。”秦姣接到陆璟的电话,心里明明是开心地,可情绪却调动不起来。
“没什么,只是听舒童说你头疼又严重了,我想问你现在有没有定时去我给你安排的心理医生那里治疗。”
闻言,秦姣看了一眼身边正四处张望,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舒童,有些不耐烦,“头疼跟心理治疗有什么关系,我很久都没去了,我是头疼又不是心理有病。”
“听我的,今天去一次,头疼会好些。”陆璟站到了阳台上,看着漆黑的夜色,温柔地劝诱着秦姣。
不管陆璟说什么,秦姣心中其实都特别抗拒,她每次进心理咨询室被问那些奇怪的问题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精神病,但明明她正常得很。
“我不想去。”
“你也想好好拍戏吧,听说你现在都成为你们剧组的拖油瓶了,难道你仍然不打算调整好状态吗?”陆璟回到秦姣在乎些什么,每次都能用各种理由让秦姣去做心理治疗。
秦姣有些无奈,她知道自己已经被说服了,索性也不再拒绝,“真是够了,每次你都能把我赶到那个地方去。”
“你愿意去,也说明他有用,不是吗?”陆璟轻笑了两声,转身走进了屋内,身后留下一片无边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