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听完秦姣的话，沉默了很久。他在想，自己所有的付出好像成为了一个笑话，而这么多年他似乎走入了一个盲圈。

虽然他的触角早已渗透进了秦姣生活的每一处地方，但是却从未走进过她的心。他在充当她的生活顾问和事业导师，但只要谈论起感情绝没有自己的位置。

“你想要的只是陪伴吗？”陆璟轻轻地问了一句。

“其实很多次我都想要你回国，但是我知道自己劝不动你。”秦姣避开了陆璟的问题，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心中闪过了许多他们曾经开心的瞬间，“不过这些年我已经看开了，你也不必去想我要的是不是陪伴。”

不是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一切都晚了。陆璟很明白秦姣这句话背后的想法，但他也无法让时间倒流，更何况他们所期望的彼此的关系，并不是同一个方向。

他从一开始就只想让秦姣成为自己的恋人，但秦姣应该只想……

“话我就说到这里了，舒童我一定会重聘，就算你阻拦也没有用。”

秦姣一开口打断了陆璟的思绪，他扶着额头辩解道：“舒童没有保护好你，我想重新为你请一个保镖当你的助理。”

“没必要。”秦姣断然否决，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会乖乖听陆璟的话，“我不喜欢舒童以外的人跟在我身边。而且，你不要一直替我做决定，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方式。”

闻言，陆璟愣住了。曾经的她从未说过这种话，为何现在的秦姣变化这么大？

“秦姣，你这样说会让我很难过，一直以来你按我的方式也获得了成功不是吗？”

“我很感谢你。”秦姣握紧了手，说：“但是很多事情也并非我的本愿，例如我真的没那么喜欢黑红路线。虽然我成功了，但是你仍然不愿意让我洗白。我的承受能力的确很不错，我也没有在乎过，只是，我偶尔也会迷茫疑惑，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给别人骂？”

“还有最近发生的事情，哪怕我是一个形象稍微良好点的公众形象，也不至于连一点点公众信任都无法获得。说实话我都自暴自弃放飞自我了，既然做不做都有人骂我，那我就做得更过分一点好了。陆璟，你觉得这样的我正常吗？”

陆璟被秦姣反问了一句，顿时哑口无言。所有的营销策略都不会适用于每一个人，秦姣凭借着强大的内心和他完美的营销才走到了现在，但他的确没有问过秦姣的想法。

他有些自责道：“如果你想要洗白，这对我来说也并不是难事，为什么你不早点和我说。”

“这是我的问题，因为我觉得你都是对的。但舒童这件事让我觉得，你也并不是总能做出对的选择，我忍了很久，还是在今天说出来了。”秦姣淡淡地开口，却让陆璟的心中万分沉重。

的确，曾经的秦姣对他有百分百的信任与认可，但他未曾想过，这么多年的信任就因为一个舒童瞬间垮掉了。

“我已经不值得你信任了吗？”

“我相信你，但以后不再是无条件地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