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言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抿抿唇,余光扫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温音瞳,轻声道:“不,我是奇怪,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时老太太冷笑一声,干瘦的脸上充斥着轻蔑,“找你很难吗,只要找到这个小贱人,不就找到你了。”
小贱人?
一直沉默着的秦姣,突然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词语套在了自己的头上,立马惊呆了。
她抬起头,看见时老太太用拐杖指着自己,不由自主地沉下了脸,心中火气翻涌。什么叫“贱人”?时老太太自己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长辈,说出话她自己心里不害臊吗?
秦姣忍受不了这种侮辱,她握紧拳头,拍桌而起,愤怒地说:“老太太,你这话未免说的太恶心了点吧!你做了六十多年的女人,对别的女人还有这么大的恶意?贱人这个词可真不像豪门大族该说的话!”
时老太太没想到秦姣气焰这么嚣张,竟然敢指责她了。
她绷着一张老脸,气愤地跺着拐杖说:“你这种人配得上我用好态度对你?我对你的厌恶都写在脸上了,你竟然还缠着瑾言!孤男寡女在一个包厢里吃饭,想做什么不是很明显!”
“奶奶,你不要越说越过分。”时瑾言冷冷地盯着时老太太,周围气场全开,立马把时老太太的气势压了下去。
他把眸光转向温音瞳,岔开话题,沉声问:“你来这里,是她给你的消息吧。”
“这不重要!”时老太太气在头上,狠狠地瞪了一眼时瑾言,一双吃人的眼睛恨不得把秦姣吞进肚子里,“重要的是你出现在了这里,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闻言,时瑾言不悦地眯起眼,冷声道:“奶奶,不是愚蠢的人。你明知道不能改变我,今天来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哼。”时太太轻蔑地哼了一声,盯着秦姣说:“改变不了你,我就改变她。如果你非要秦姣消失,你才肯死心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时瑾言和秦姣都为这句话感到疑惑,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意。
审视着时老太太藏满心事的表情,时瑾言手指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地开口问:“为什么是再来一次,难道你之前做过这种事?”
时老太太沉默了一下,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清清嗓子,转移话题说:“这不关你的事,你现在要做的是选择。你要是乖乖放弃秦姣,我就不出手,你要是不放弃,就别怪我。”
“那你就冲我来。”秦姣不耐烦地盯着时老太太,听着她的废话,心里就烦。她直接向时老太太挑衅,充满愤怒的目光中没有退缩。
“秦姣……”时瑾言低喊了一声秦姣的名字,对她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秦姣会直接说她跟自己没有关系,然后撇清一切。秦姣现在这样说,难道是心中已经有了他的位置?
就在时瑾言揣测的时候,时老太太冰封的脸上已经是风雨欲来。
她被温音瞳扶着站起来,指着秦姣的脸恨恨地说:“好,秦姣,这话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