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深点了点头,瞳孔中闪过了精明的光。
他回眸望着秦姣还在沉思着的脸,认真地说:“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可以推测出这件事极有可能是有人对你起了杀心。”
“那些人想把这件事伪装成意外事故,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你。在彻底破案之前,你回去,都只是给藏在暗处的敌人当一个活靶子。”
活靶子……
听到这个词,秦姣下意识地感觉背脊发冷。
她握紧了拳头,脑海中闪过了那两个跟她向来不合的女人的脸。顾妃儿和温音瞳,这两个人难道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脑海中思绪繁杂,神经像是绷紧的弦,又开始隐隐作痛。秦姣闭上眼,皱紧眉轻揉着额角。
突然,脑中有一道光闪过,意识仿佛被割裂了一般,不知何处而来的雨声开始渗入脑海。
“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去!”
“哼,秦姣,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别以为秦家和我们门当户对,你就能跟瑾言在一起!他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想法,瑾言讨厌你,我也不会成为你挟持他的人质!”
瓢泼大雨中,无数的雨滴像是利剑击向了车顶。车中的人大声争吵着,昏暗的光线挡住了那个人的脸。
秦姣忍着头疼,想要再看清楚一些。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看见了有一个人从车上跳了下去,她的神经又猛然抽痛了一下。
“秦姣,秦姣!”
耳边蜂鸣不止,秦姣皱着眉,在刺耳的鸣叫声中终于听到了一个完整的词语。她睁开眼,看见叶澜深正站在他的眼前,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你的头疼好像又严重了。”
“没事。”秦姣额角依然有些痛意,她摆了摆手,轻声说:“反正是老毛病了,如果能治好早就治好了。”
叶澜深眉间隆起,直起身子,沉吟了一番说:“未必,我有个朋友,一直在国外工作。她在这方面还有点建树,说不定能帮你治好。”
“唉,你们可就别坑我了。”秦姣一脸的不相信,根本没把叶澜深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转过轮椅,叹气道:“陈林也是国内有名的心理医生了。心理疾病不就是这样吗,可以压制,难以治好。”
“心理疾病?”叶澜深有点惊讶,他扬眉问:“头疼不该去看脑科吗,看心理医生能治好才是怪事吧?”
“可是,我这头疼在脑科测了也没结果,各项都没有问题啊。”秦姣歪着头,表情很无辜。
叶澜深傲慢地扯扯唇,不屑地说:“那是医生和设备不行,当然什么也查不出来。但是我这位朋友是一直在国外做研究的,我认为你该换个医生。”
叶澜深语气狂傲,神情自信,似乎拿准了他的朋友一定能解决秦姣的问题一样。
然而,秦姣却对他的说辞一点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