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能让瑾言把注意力转移到你的身上,怎么到现在他对你还是这个态度?”
温音瞳早就知道免不了被责问。她讪笑了两声,挽起时老太太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表情,笑眯眯地说:“感情这种事也急不了。再说,这几日秦姣的名声基本上是毁了,加上她被解约,又成了残废,瑾言对她很快就会腻了,哪个男人会喜欢一直坐轮椅的女人?”
听完温音瞳的话,时老太太感觉有点道理,但是她也搞不明白怎么秦姣一瞬间就这么惨了。
当时温音瞳来和她谈合作这件事的时候,只提了打压秦家这一个要求,她虽然觉得有点冒险,但是拗不过温音瞳一直求她,又说了许多讨她欢心的话,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几天有关秦姣的新闻一直在她耳边进来又出去,弄得她疑虑重重,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温音瞳的手笔。
虽然时老太太一直觉得温音瞳蠢笨,但是并不觉得她能坏到去杀人这个地步,所以心中的疑虑一直都被她自己压了下来。
现在,看着温音瞳一脸笑眯眯地说起这些祸事,她没来由地感觉背脊一凉。
越想越不安,时老太太定定地凝视着温音瞳的脸,突然严肃地问:“音瞳,你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温音瞳被时老太太突然询问,嘴角的笑容立马沉了下来。她顺势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信誓旦旦地说:“您说什么呢,我是温家的女儿,做这种事情会被逐出家门的,所以我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时老太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温音瞳的脸,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就像温音瞳所说,她好歹是上流社会的人,总不会给自己惹上这种腥。
思及此,时老太太冷静一点,转过头,凝视眼前的温音瞳,劝诫她说:“无论无何,别一时邪念走错了路。瑾言就算没能跟你在一起,你也还有自己的人生,别为了这些毁了自己以后的人生。”
闻言,温音瞳全身一震,看着时老太太挺直的背脊,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悲哀。
她的路已经走错了,现在的人生也在被摧毁的边缘,多年之后,自己也能像老太太一样,挺直了背脊做人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竟然还有这种奢望……温音瞳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几日后,时间从指缝中如流沙般消逝,转眼便来到舞会的当天。
孙家举办舞会的宴会厅离时瑾言的公司并不远,时瑾言在公司处理完事情以后,便开车过去了。
他的着装和打扮虽然没有半点是来参加舞会的感觉,但是他一露面,便惹来了许多人的频频侧目。
毕竟,自时瑾言发表退圈宣言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荧屏上出现过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公开场合。
时瑾言目光向周围扫了一眼,看见那些被邀请来的媒体又把镜头对准了自己,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快步地走向非拍摄区,没有给那些镜头一个正脸,心中有点后悔来了这里。不过,后悔归后悔,该来的他还是要来。
最开始听时分说起宴会,他没想到会是孙家的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