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姣抬头看了时瑾言一眼,微微一笑,虚弱道:“没事,只是有点没力气了,要麻烦你抱我了。”
“这算什么麻烦,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嗯。”
时瑾言弯腰一把抱起秦姣,直接无视了旁边的管家,立马带着秦姣和舒童离开庭院。
看见三人离开,管家没有多说些什么,他有些奇怪地关上大门,一转身便看见柳亦汶站在朱桥上。
“少爷。”管家弯腰毕恭毕敬地打了个招呼,余光一扫,才发现柳亦汶的指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流下。
他定睛正想看清楚,柳亦汶却又开口了,“今天柳金海是不是又把女人带来了。”
闻言,管家思忖了一番,轻轻点了点头。
“回少爷的话,今天老爷的确是带来了一名女性。”
“呵。”柳亦汶站在朱桥上,看着桥下的枯荷,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玩囚禁游戏,这么爱女人,就让他死在女人手上。”
管家听到柳亦汶的话,沉默着不敢接话。柳家父子的关系一直忽远忽近像个谜题,他作为一个看院子的人,不敢逾矩。
见管家没有理会自己,柳亦汶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随意地转身离开了朱桥。
回到秦家,等到充盈的灯光沐浴在秦姣的身上,时瑾言和舒童才发现秦姣满身是血,一身狼狈。
“你受伤了?”时瑾言紧张地抓住了秦姣的手臂,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秦姣看见两人一副慌张的模样,连忙从头到尾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不想被两人误会。
听完来龙去脉,时瑾言脸色微变,没有再询问秦姣更多,反而是一脸平静地让她去洗澡沐浴。
秦姣早就难以忍受时刻在自己鼻尖的铁锈味,时瑾言一开口,她便很爽快地去楼上洗澡。
“舒童,你怎么看?”见秦姣已经上了二楼,时瑾言转身便开始询问坐在沙发上的舒童。
舒童攥紧手指,抬头和时瑾言满含深意的目光对视上,十分担忧道:“我看柳亦汶只是在戏耍秦姣罢了,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可能就不只是想和秦姣交易而已。”
“的确,若说让顾妃儿做出出格的事情,这个挑衅者也未必要是秦姣,温音瞳也完全可以。”
“没错。”舒童点了点头,皱起眉头道:“我听秦姣复述他们的谈话的时候,得知柳亦汶完全忽略了秦姣的这个提议,我猜柳亦汶只是想用这个借口缠上秦姣罢了。”
闻言,时瑾言有些恼火地眯起了眼睛,心中愈发不悦。现在圈中圈外谁不知道他和秦姣的关系,柳亦汶突然插这一腿,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时瑾言面色不快,舒童收回目光,摇头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只要秦姣的心在你这里,实际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