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安穿着一套像七分裤的睡衣睡裤从浴室里出来,俊脸绷的紧紧的,桃花眼也阴沉沉的,看起来很……生气?
“怎么了?衣服不合身那没办法,你先将就着穿,改天我给你买几套合身的放着。”林夏竹看睡衣穿在他身上有点紧绷,以为他被勒的不舒服。
“要不穿睡袍吧,虽然可能短了点,应该会比睡衣舒服。”林夏竹蹬蹬蹬跑进找到睡衣的那间房,把睡袍拿出来递给白如安。
见他只是眸色暗沉的盯着她,却不动,林夏竹眨了眨眼,上前开始帮他解扣子,要把他身上的睡衣扒下来。
白如安深吸了口气,捉住她作怪的小手,沉声问:“这睡衣睡袍是谁的?”他本来想问是哪个野男人的,意识到那样说不好,就改口了。
“是宋成的啊。”林夏竹没察觉他的异样。
“宋成是谁?”白如安已经咬牙切齿了。
“茶茶的对象啊,上次他们一起来京城,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睡衣和睡袍是茶茶帮宋成买的,没想到他没带回去,正好给你穿。”林夏竹回答的很自然。
原来是这样,白如安脸色缓和下来,不过还是有点不高兴,就算宋成是茶茶的对象,但一个大男人和小竹同住一个屋檐下,就让他感到不舒服。
“以后宋成再过来,让他出去住。”他闷声说。
林夏竹扒睡衣的动作一顿,疑惑的抬头看他,看到他眼里的强烈的占有欲,林夏竹心头一跳,她没好气的捶了下他的肩头。
“小安这种醋也吃,太不讲道理了,宋成是我妹夫,当时茶茶,小雪和桃子都在呢,宋成也不会穿着睡衣在客厅乱晃,晚上回房睡觉时他洗澡后就不会出来了。”
就算他穿着睡衣出来,也没事吧,什么年代了,小安思想太保守了吧?
白如安眼神微闪,他垂下眸掩住真实情绪,装着忙着换睡袍,他才不会承认,即使那个人是小竹的妹夫,他也会介意。
平时很稳重,做事果决的白大少,这会儿窝在沙发上垂着眼睑,长睫像两把扇子时不时扇一下,就是不说话,手里拿着本杂志好像看的很认真,其实就是在生闷气。
“真是怕了你了,知道啦,以后再有亲戚过来,只要是男的就让你安排行吧?”林夏竹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这家伙就吃准她心疼他,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也太霸道了,那时候你还在国外呢,那几年我们关系那么疏远,你凭什么管我?”林夏竹也是有脾气的,不能太惯着他。
“是你疏远我的。”小安低声抱怨,像个被冷落了多时的小媳妇。
林夏竹不承认,虽然那时候她的确有些生气,说好的每年都会回老家去看她的,结果说出国就出国了,每天一通的电话,变成一星期一通。
“国际长途太贵了,你讲那么久多费钱,当然是长话短说。”主要是两人好像没有共同语言了,小安和她讲国外的风土人情,还有白老爷子的病情。
但她只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可他不喜欢提自己的事,林夏竹就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