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宜蕊看到诸葛漾看过来,含着两大泡眼泪的眼睛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那眼睛好像会说话:“你看我干嘛!我什么都没做啊!”
诸葛漾紧紧抿了抿嘴巴,表情有些复杂,眉头紧锁,看起来像是遇见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你......”
“我什么啊!”此时此刻,大夫已经给房宜蕊包扎好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悄悄的退了出去,一时之间,屋子里面只有房宜蕊和诸葛漾两人。
房宜蕊一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此刻,药粉已经起效果了,再加上最痛的那一瞬间已将过去。
看到难得的好时机,她不由得心潮澎湃。
这么好的机会,不做点儿什么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把自己的手悄悄地伸过去,像一只灵活的小蛇儿一样,钻到了诸葛漾微微蜷缩起来的手掌心。
像是更加得寸进尺似的,她直接把自己的手指缓缓插入他的指缝,一时间,两人就变成了十指相扣。
诸葛漾的手心有厚厚的茧,像是小猫的舌头一样,有些刺手。
但是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与自己娇软的手指比起来,倒是应景那句百炼钢与绕指柔。
而且她悄悄地伸开指头比了一下,他的手掌有她的一个半大了。
“你怎得不知羞啊!”诸葛漾反应过来,一下子甩开房宜蕊的手,因为浑身紧绷加上着急,一时挥出去的力气还有些大。
“啪!”房宜蕊的右手撞在了旁边的床柱子上面。
“嘶!”房宜蕊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已经红彤彤的一片,她皮肤嫩,手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肉,此刻一撞,竟然一下子肿起来了。
看着自己肿的像是猪蹄儿一样的手房宜蕊欲哭无泪,她今天是和诸葛漾八字不合吗?怎么倒霉的事情这么多?
把手放在嘴边吹吹,虽然这样效果甚微,但是真希望自己一口气儿吹下去自己肿的像是发面馒头的手可以平下去。
诸葛漾对于今天这一出又一出的也是有些无语,他只是想要甩开手心那陌生的触感,一时有些着急就用力了一些,没想到......
“大夫应该还没走远,我让人把大夫再叫回来吧!”怎么说这次受伤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难辞其咎。
“不要!我要你帮我上药!”房宜蕊微微瞪大眼睛仰头盯着诸葛漾,一副一点儿都不退让的样子。
“.......还是叫大夫过来吧!”
“不行,就要你帮我上药,谁造成的伤害谁来处理......”房宜蕊摆出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分毫不肯退让。
诸葛漾今天皱起来的眉头都没有送下来过。“大夫手法更加专业,更加有利于伤口恢复!”他试图讲道理。
但是房宜蕊今天就想做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她今天就不洗邪了。“怎么......你好歹给自己处理过伤口吧!涂点儿药膏可是很容易的!”
涂药膏他当然会,战场上面刀剑无眼,有时候一场博弈下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有,他还自己处理过自己的剑伤,手法不算专业,但是久病成医熟能生巧,处理个伤口还是不在话下的。
看着房宜蕊一脸不肯退让甚至还隐隐挑衅的目光,他瞬间就想通了。
“丑话说在前头,疼了不许哭不许大喊大叫,是你硬要我来处理的。”他边说边拿出旁边的化瘀膏:“还有,我做大夫的身价可是不便宜!”
“这个伤口可是你导致的,本来就该你处理!”处理个伤口都扯到银子,真是很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