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翼这句话,便是直接在拿两国邦交来威胁了,顾思年垂眸掩住眼底的一丝嫌恶,再抬头时已恢复了一片怯懦,看向洛飞翼的眼神明显带着些惊惧,弱弱地应道,
“朕…朕认为,太子殿…殿下说的不无道…道理,能…能为两国邦…邦交做出贡…贡献,实乃之幸…幸事。”
说着便看向了身后的福公公:“去告知十…十七皇叔一…一声。”
洛飞翼却是懒洋洋地制止了福公公的动作:“福公公且慢,王爷身体不适就不必叨扰了,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再去把人请来也不迟。”
福公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把这耀武扬威的北梁太子骂了个遍,如果真担心摄政王的身体,就不会提议晚上还来比武了。
真当是在北梁作威作福惯了,都欺负到他们祁文头上了。
顾思年许是知道福公公心有不满,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劝诫:“福…福公公,就…就依北…北梁太子的…的吧。”
说是低声,这声音却也不小,正好被近侧的洛飞翼听得一清二楚,嘴角轻蔑的弯起一抹弧度。
父皇还让他来祁文国多打探一下这里的国情和实力,以他所见,党权纷争严重,朝堂之上一片靡乱,
小皇帝懦弱无能,皇室中能当大任者除了顾城渊之外竟再无可用之人,与他们北梁相比,实在差太远了。
父皇此番叮嘱,实在是多此一举。
祁文国根本不足为惧。
宣尹若再次醒来时,又变成了光不溜秋的人影,警惕的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在房间内,才迅速将衣裙拿过来换好。
这时门边突然传来了交谈声。
“王爷,北梁太子此番举措实在是太不把皇上,把您放在眼里了,竟然用祁文国宫女来做赌注,如此荒唐实在欺人太甚。”
“老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知王爷一声,好歹得有个对策,绝不能让北梁欺我们祁文无人才敢如此放肆!”
宣尹若听到屋外福公公的声音,系腰带的手一顿。
用宫女做赌注?
这行宫内能劳烦福公公特地来通知顾城渊的宫女,只有……昨天被顾城渊带回来的她。
所以,洛飞翼要拿她做赌?
宣尹若眸光冷了冷,这个人妖,真是一天不闹出点什么事来就不舒服。
“此事本王自有定夺,福公公先回去吧。”
顾城渊的声音冷静自恃,但宣尹若还是能从中听到了几分寒凉。
等到屋外没了声响,宣尹若才走到了门边,慢慢打开了一条缝,面色泛着红晕,有些羞赧的小声询问,
“王爷,您能进来一下吗?我……我的衣服有些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