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于他来说,余欣柔只是一个幌子,为了更好的展现他的昏庸无能而编造出宠爱她的假象来。
顾思年抬眸,眼神冰冷到没有一丝感情,声音也同样冷若冰霜,隐隐透露着不屑:“感情于权势而言,最是无用。”
若是以前的他或许还会抽空表现一下自己沉恋后宫的人设,可现在这些对他而言已经根本不需要了。
他只需要牢牢抓住已有的势力,再一点一点的击破顾城渊的势力,最终坐稳这皇位,也就足够了。
“不,你只是还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你付出一切的女人。”穆坚白似回忆起什么,神情变得有些恍惚,
片刻间就已恢复了冷静,看向顾思年:“你的吩咐我会好好完成的。”
顾思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让他付出一切的女人?
像顾城渊那样?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丢了布防图,导致战败不说。还为了寻找她几日不理朝政,甚至搬离出宫……
那样的感情,他不需要,也不屑于去要。
穆坚白离开后,顾思年去了一趟寒香殿,容婉儿自从被禁闭之后就一直变得很沉默,就算解了禁闭也不大出宫,一直窝在寝殿里,终日与刺绣为伴,甚至顾思年到访也只是不冷不淡的回复着。
顾思年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她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为他开枝散叶,也就够了。
故从那次之后,他也不大来寒香殿了,只是今日不知怎的转着转着又走到这里了,算起来距离上次来寒香殿,莫约也有个十来天了吧?
门口的宫女们看到顾思年到访,皆是面露惊喜伏下身来:“参见皇上。”
这皇上再不来,宫里人怕是都以为她们小主已经失宠了。
小皇帝已今时不同往日,也不似以前那样怯懦贪玩了,这种时候,更是要极力争宠,可这么多天,从未看过她们小主主动去找过皇上,这让他们心里更是捏了一把汗。
有一宫女刚想转身去通知容婉儿,就被顾思年淡淡喝止:“不必了,朕自己去看看她。”
顾思年抬起步子来到寝殿外,刚准备推门而入,就听到殿内传来月汐的低语劝告:“娘娘,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稍微吃一点吧,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容婉儿的声音显得异常冷淡倦怠:“孩子?你觉得,我这孩子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月汐惊呼一声:“娘娘,这么大逆不道的言论怎么也敢……”
“哐当”一声,月汐话还没说完,顾思年就已一脚踹开了殿门,一脸阴鸷来到了容婉儿面前,直接扣住了她的脖颈,力气逐渐收拢,不带一丝留恋,
“你若是敢动伤害腹中皇嗣的想法,朕便提前了结了你!”
容婉儿被掐的渐渐呼吸不上来,却仍倔强的不肯求饶,月汐见状满脸惊惧地跪了下来:“皇上息怒啊……娘娘,娘娘她只是一时气话,并没有真的这个意思的……娘娘这几日一直都在编织孩子的衣裳,又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