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慕经年的女人再次开口，“慕少，你就让她脱嘛。”

男人眼中仿佛化不开的墨，语气在蔚冉听来竟带着一丝宠溺，“好。”

这就是她的新婚丈夫，爱了五年的男人，再怎么讨厌她，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可以随便将她推开，送人取乐的程度。

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听了一个女人的话就骤然改口了。

对他，此时已无期待。

忻城的五月天已经开始燥热，她本就只穿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了，再脱就什么都不剩，还是不肯放过她么。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内心的悲凉，蔚冉樱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原来流年似水，人心也如同流水一般蜿蜒变化，眼前的男人早已不同往日。

蔚冉是个很看重尊严的女人，从小富裕的生活让她从未在旁人面前丢过脸，哪怕今时不同往日，这份尊严也一直陪伴着她走到现在，骨子里的傲气从未改变过。

她可以不在意言语上的轻薄，但她有底线，触碰到了，就不像此时表面上看来的云淡风轻了。

她脸上坚守着尊严，没让自己难堪，“你非要这样吗?”

“不然你想怎么样，你得到了你想要的，那就要承受旁人不能承受的。”男人淡淡地开了口，仿佛站着的人与他毫不相干。

“我们之间，是不是只能这样了……”这句是她低着头低低说的，别人听不到的语调。

像是对着他说的，又像是在自问。

可从前，他们之间，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啊，她分不清是时间变了，还是眼前的男人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