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冉静静地看着她，“不用了，”她转向一旁等候着的服务员，“我要一杯卡布奇诺。”

妇人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绾绾，来餐厅吃饭，怎么能只要一杯咖啡呢?你要是没兴趣点菜，妈妈帮你点也是可以的。”

蔚冉勾唇一笑，“宋太太，您忘了，自从四年前我被赶出宋家那一刻，你们就说过就当没养过我这个女儿。如今您一口一个妈妈也不合规矩，我还是叫您宋太太的好。”

“至于您说的点菜，咱们也不是能坐在一起吃饭的关系了，我还是不要耽误您太多时间的好。更何况，您说我从前爱吃的，那么，现在也许我都不爱吃了。既然没有合适的东西，那还不如不点。”

妇人听了她的话表情渐渐失望起来，“绾绾，你是不是还记恨我。”

“没有什么恨不恨的，我很感谢您几十年来的养育之恩。只是当初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一刀两断，那还是不要再有过度牵扯的好。这声妈妈，我也实在是担不起了。”

她的声音冷漠而又有着要划清界限的疏离。

妇人并没有为难她继续点菜，而是继续着交谈。

“绾绾，爷爷病重，沉睡的时候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妇人哀求到。

蔚冉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一丝浮动，却在一瞬间转为自嘲。

“爷爷喊的，恐怕不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