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凌不再缠斗,京辰也懒得猜想其中缘由,趁机溜走。顾颜夕和千夜旬也步履悠闲的慢慢走到小院,反正精彩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京辰推开门,床上相拥而眠的二人,真如一对情深意重的恋人,连微微上翘的嘴角都能看出他们的幸福。京辰霎时气红了双眼,怎会是这般结果。颤抖着手,狠狠的捏紧拳头,阻止自己冲动之下杀了床上的两人。
“孟兰心。”怒吼一声。
床上的二人一点也没受影响,继续沉睡,死寂一般。京辰平息怒气后,猛的掀开被子,两人变成了纸样的娃娃。将被子摔在地上,疾步出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他们二人也在此地。”钱多多坐在榕树上,淡淡道。
“隐身?”
“不,确切的说以你的道行怎会看不到,只是你被心中的恨意蒙蔽了双眼自是看不到。”
京辰冷静片刻,坐在小桌旁的孟兰心和寒音才渐渐显出身影。两只交握的手,眼中竟是深情,没有丝毫愧意。
“孟兰心,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才一个晚上,竟和你的小书童苟合。真是对得起我。”
京辰怒极反笑,指甲深嵌于肉中,淡淡的血腥味散开,伴随着末路的悲哀和无处宣泄的愤怒。
事到如今气的究竟是什么,早该知道的不是吗,这一世的孟兰心为何会爱上自己,心知肚明不是吗,爱自己的被毫不怜惜的扔掉,不爱自己的却想得到吗?真是可笑,就像一场延续了三世的笑话,最后嘲笑的不过是自己愚蠢的执着和可悲可笑的报复。
“我爱的人一直是寒音。”
“哈哈哈……”京辰狂笑起来。
“你在孟兰心的身上施了咒术,否则他不会错以为爱的是你。”阿凌把玩着钱多多柔顺的发丝,柔情似水。
“为什么?”孟兰心惊讶道。
“为何?何苦呢!”叹息一般。京辰稍微冷静了些。
初遇风怜,她只是十六岁的少女,刚登基称帝。群雄逐鹿的天下,谁不想一统天下。各国的霸主,嗜血的双眸,哪一双不是沾染了权利。他们谋划着进攻,算计着别国的家破人亡。他们要的不过是站在权利的顶峰,将一切踩于脚下的满足感。
只有风怜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不愿再看到国破山河,百姓流离失所。
夜色下的愁容,重重的叹息声,批改奏折的朱砂笔迟迟未落下,折子的内容竟是加重赋税,征召新兵,攻打邻国,而非抵御外强,安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