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钟,确实不是交换的游戏,”欧阳谢怀惨笑:“情之所钟,是把利刃给了钟情之人,死活全在她。朕坐拥天下却独独得不到所爱的人,得不到你的心。英芝英芝,有时候,朕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容得下苍生万民,独独容不下一个欧阳谢怀!”说着,忍不住扣住刘英芝的颈,强吻了上去:“朕不放你走,死也不放”
欧阳谢怀霸道地撬开刘英芝紧闭的唇,不容刘英芝退避。刘英芝的手用力地想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叫欧阳谢怀另一只手牢牢箍住了腰,挣扎不出半分力气。唇齿之间满是帝王霸道猛烈的气息,令她一阵阵眩晕,虚软得几乎站不住脚。腹中绞痛越发厉害起来,几乎逼得她神智抽离,再也撑不住,任由皇帝抱住自己。
欧阳谢怀猛地感到不对劲,退开一看,吓得心魂皆碎。
刘英芝眉头紧蹙,脸色雪白,原本撑在自己身前的手不知何时已捂在腹上,整个人只是由自己抱着,摇摇欲坠。
“英芝!”欧阳谢怀一把抱起刘英芝,匆匆转入寝殿,将她安放在塌上。看她落汗如雨,辗转呻吟,心中急痛,恨死先前的卤莽,竟忘了她此时身体的特殊状况若是因此让她有了三长两短,自己真是万死莫赎。紧紧握住她的右手,为她拭去额间冷汗,对她的腹痛却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她的左手压在腹上,死死揪住,心下骇然。
早有人传了太医来,见此情况,一请脉,在刘英芝腹上一探,脸色刷白。
欧阳谢怀的脸色更是白得发青,拦住太医的叩拜,急问:“如何?”
“刘大人似是被人下了那种药,剂量非常大。胎儿,胎儿”
“胎儿如何?”欧阳谢怀的眉拧成一股。
太医咬咬牙,道:“多半是保不住了。”
欧阳谢怀跌坐在地,满天血红扑面而来。那种药啊,长在宫中,岂有不知的道理。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堕去胎儿,何况是大剂量!刹时只觉得万事俱休满目成灰。耳边听着刘英芝压抑不住的苦痛呻吟,慢慢撑起身子来,却又猛听得太医惊呼:“血!出血了!”掉头去看,果见那雪白的衣袍上渗出点点血红来,随着她每一下的辗转而扩散开来。
边上几个太医赶上来压住刘英芝的身子,不叫她剧烈的挣扎伤了自己。
“请陛下暂且退避,免得冲撞了”有胆子大一点的太医上前劝阻道。
“冲撞什么?”欧阳谢怀立在大殿之内,他的的声音冷如寒冰:“朕要守在这里守着英芝,谁敢叫朕出去,朕诛他九族!”
再无一人敢说话,刘英芝渐渐低弱下去的声音成了殿中唯一的声音。
欧阳谢怀的手依旧紧紧握住刘英芝的手,手里的汗水冰凉,几乎要握不住。刘英芝的叫喊突地凄厉了,几要脱出太医的压制,抱住肚子翻滚。
欧阳谢怀心痛欲裂:“来人啊!把寝宫的宫女太监全拉下去,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