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聘连忙上前,躬身道:“殿下,也怪不得他们,实在是刺客什么痕迹都未曾留下,属下们赶到时,无一生还,连问都不能问了。”
祁瑾道:“本宫自也是清楚的,只不过拿他们几个出个气罢了。”
季聘恭敬道:“几条贱命,能让殿下出个气,也是极好的。”
祁瑾道:“本宫坐上这太子之位时,父皇将他的一队影卫赐予我,这木一便是这影卫队的首领,武功算是数一数二的,本宫将他派往西山,训练死士,这也是父皇默许的。
这些年,他也不负本宫所托,训练出了不少的人才,到底是什么人?能一夜之间灭了他们?”
季聘道:“属下也曾仔细地查探过木一身上的伤,最致命的就是颈项的伤口,可见对方,身手极快,木一死时应是没有任何痛苦的,这伤口细长狭窄,属下一时也难判断,是何种兵器所伤。”
祁瑾道:“照你这么说,这行凶之人,怕是找不出来了?”
季聘道:“恐怕是很难了。”
祁瑾思忖片刻,缓缓道:“这能知晓本宫在西山的密地之人,想必也是不简单,许在暗中监视着,如今,以静制动,放为上策,季聘,这件事明里就不要追查了,暗中行事即可。”
季聘拱手道:“遵命,殿下。”
国舅府。
“老爷啊!你再把御医们叫回来看看!兴许妾身的言儿,还能活过来!”
一位容貌憔悴的妇人,正哭的肝肠寸断。
这妇人,正是国舅李奕的二夫人商秋芸,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把大夫人熬死了,她就能名正言顺,成为这国舅府的大夫人,谁知,晴天霹雳,竟说来就来。
国舅爷目光落在李言身上,目光沉重,缓缓道:“已经换了好几名御医了,结果都一样。”
商秋芸整个人匍匐李言身上,泣不成声。
国舅目光一暗,道:“来人,将夫人带下去,为少爷换上干净的衣裳,准备之后的葬礼事宜。”
商秋芸闻言,身子一颤,连忙爬了起来,一把抱住国舅的大腿,声泪俱下道:“老爷,妾身的儿子还有救,你不能就这么葬了,就算,就算是没了,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
国舅道:“那你想如何?”
秋芸指着屋内的众人,道:“把这些丫鬟,仆人全都拷问一遍,总能问出些什么的。”
屋内众人闻言,连忙下跪。
“老爷,夫人,不关奴婢们的事啊,公子昨日睡觉时还好好的,并未有什么异常。”
“是啊,老爷,今日是鎏意最先推开的门,屋内都和往常一样。”
“老爷,夫人明察啊!”
商秋芸指着跪着的众人,怒喝道:“你们都是照顾我儿的人,如今,出了这事,你们都脱不了干系!都得为我儿陪葬!!”
国舅闻言,眉头一紧,呵斥道:“胡闹,陪葬一词,岂可乱说。”
商秋芸此刻已经是顾不得什么了,她只有李言这一个儿子,如今就这么没了,以后国舅府怕是不能有她的位置了,铁了心要这些丫鬟仆人为她的孩儿陪葬,不依不饶道:“老爷,你把这些人,全部拖出去严刑拷问,总能说出些什么的。”
国舅看着商秋芸如此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因着连续伤心了许久,她的容貌已不复往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还是穿的前日的,妆也哭花了。
国舅道:“管家,都拖下去,仔细审问。”随即眼神示意盛路,盛路心下明了,这些人怕是一个都留不得了。
“老爷,饶命啊!”众人连忙求饶道。
一时间,屋内哭声,求饶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