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上前,朝敲门的良文打招呼。
“原来是乔公子、荀公子、崔公子、近来可好?”良文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恭敬道。
乔公子见良文手里提着的食盒,道:“这是怎么了?”
良文道:“今早我来给翟公子送吃食,已在此敲了半晌的门了,却还不见翟公子来开门。”
众人听闻,无一不惊讶。
“翟兄可从来不会如此的,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这没人给我们开门,我们该如何进去?”
“只能翻墙了。”
片刻之后,门内传出一道惊呼声,在门口等待的几人,连忙敲门。
“乔公子怎么了?”
忽的,大门被打开了。
乔公子连滚带爬的从门里出来,浑身颤抖,一脸惨白。
“太可怕了”
荀公子连忙问道:“乔兄这是怎么了?”
乔公子捂着胸口,喘气道:“翟兄落水了!”
众人听闻,皆面色一变。
翟府里绿竹葱笼连成一片,正是那有匪君子,修身养性之良地。
此刻却显得格外的凄凉,翟琏霜的尸身被衙役们从渑池里抬了上来,一代画中君子,生前何等风光,却落得如此下场。
乔荀崔三位公子,皆都目光戚戚,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几位公子,能否将你们今早所看到的一切尽数说与在下。”孟臻手里拿着纸笔,站在三位公子的面前,一脸凝重地问道。
因着翟琏霜不是一般的百姓,京兆尹樊胤极为重视,派了得力的手下来处理此事。
不消半日,翟琏霜身陨之事便已传的满京都皆知。京中百姓忽闻此消息,深感震惊,许多倾慕于翟琏霜的人,无一不哭的肝肠寸断。更有甚者,竟没日没夜的在京兆尹的官邸处痛哭,要求尽快给翟琏霜一个公道,查明真相,京兆尹樊胤日日听着这衙外的哭声,忧心不已。
“他们这些人都不睡觉?怎得日日夜夜在此哭泣?”樊胤猛锤着案桌说道。
孟臻拱手行礼道:“大人,实在是这翟琏霜名声太大了,这衙外的百姓也并未做什么僭越之举,又不好驱赶,实在是难。”
樊胤道:“这案子如不尽快了结,你我怕是日夜都不得安稳,仵作的验尸结果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孟臻道:“因着死的不是一般人,仵作需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料想明日便能出了。”
樊胤问道:“乔荀崔三位公子与那春喜阁的良文,有从口中问到什么没?”
孟臻道:“属下仔细的盘问过了,四人所说,皆是大同小异,并没有太大的出入。这翟琏霜本就是独居,也不喜家中有人,只有得到翟琏霜的邀请,才能去他府上。”
樊胤疑问道:“这也是奇人,那他的饭食,衣物等从何处来?”
孟臻道:“这翟琏霜每年都会给春喜阁,妙衣楼一大笔钱财,每天都有人按时给他送吃食,送衣物,换下的衣物直接给那妙衣楼的人,自会有人替他收拾,他只需每日关心自己作画一事便可。”
樊胤叹息道:“这翟琏霜一副画可值千金,确实不用担心这些身外之事,倒可惜了这等出类拔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