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殿门被太监们关了上去,紫宸殿内一时鸦雀无声。
“太子,你知晓朕唤你前来,所谓何事?”皇帝双眸静静地注视着祁瑾。
祁瑾闻言,拱手行礼道:“儿臣这些时日,在东宫之中,夙夜匪懈,克己复礼。潜心的反省自己,不知父皇唤儿臣所来,所为何事……”
“你七弟中毒之事,你可知晓?”皇帝道。
祁瑾点了点头,道:“儿臣知晓,这几日宫中为此事,可谓是七颠八倒的。”
皇帝双眸微闪,道:“七颠八倒?怎么你七弟的性命,还不值这些宫人们?”
祁瑾神色一闪,心中疑惑不解,父皇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父皇恕罪,儿臣不是这个意思……七弟乃儿臣的至亲兄弟,儿臣自然是日日夜夜为其担心不已啊。”祁瑾面露担忧之色,忙开口道。
皇帝冷笑一声,道:“至亲兄弟……日日夜夜……担心不已?朕看你是巴不得他早点没了!”
说话间,皇帝将御桌上的供状拿在了手中,遂起身,朝祁瑾走了进去。
待走进祁瑾身边,皇帝忽的猛抬一脚,将祁瑾踹倒在了地上。
祁瑾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被踢的地方隐隐如同火烧,待他还未回过神时,一张供纸猛地落在了他的面上。
“逆子!你这个逆子啊!他可是你的亲兄弟啊,你怎可如此对他?你如今已是太子了,怎么就容不得一个敬王?好!好!如此,你这个太子也别做了!”皇帝大声地呵斥道。
祁瑾半天都未缓过神来,直到听见皇帝所言,方才清醒了过来。
“父皇,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还是那些小人在您耳边说了些什么!这等谎缪之言?实非儿臣所能承受。”祁瑾忙起身,跪在地上。
“你先看了地下的供状,再来与朕争辩吧。”声音里带着一丝失望。
祁瑾闻言,忙伸手将地上的状纸,拿了起来。随着他的目光愈来愈深,直看到最后,心下已经震惊万分。
“父皇,这……这上面所言,皆是诬陷,对!都是诬陷!”
祁瑾略微平息了一下心态,他现在不能退缩,一退,之后便没有退路了……只要他死不承认,父皇定能饶恕他一命的!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祁瑾,冷冷地说道:“诬陷?你堂堂东宫太子,谁来诬陷你?谁有能力诬陷你?难道是朕诬陷于你不成?”
“不,不……儿臣没有这个意思!父皇英明神武、厚德仁爱,是古往今来,最圣明的君王。”祁瑾慌乱道。
皇帝见祁瑾这般死不承认的模样,心下已对他失望至极。
“沈卿,将人带出来。”
片刻后。
沈徽带着青鸦,缓缓地出现在了祁瑾与皇帝面前。
祁瑾猛地见到了青鸦,双眸闪过一丝慌乱。
“这可是太子你的心腹,手中握着你许多的证据,还有你亲手所写之书信,怎么?还觉得是谁在诬陷于你?”皇帝看着祁瑾道。
祁瑾心下有些慌神了,这些年做任何事,他都十分小心谨慎的,所有来往书信,皆是销毁掉了,偶尔会有过青鸦之手的东西,都是命青鸦直接销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