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持续看戏。

下面看戏的人让开距离，半点没打算走的意思。

倒是说书先生眯着眼，打量半晌才吐出一句“乔姑娘好身段，就是不知道老朽是否有机会买你一夜？”

“你找死！”乔清语又气又恼，居然当众被一个老头调戏！随手摸到一个盘子，她就扔了过去。

盘子不偏不倚砸到老头的头上，就见他额头不断涌出血，紧接着倒了下去。

有的人在嚷叫大夫，有的则喊报官。

乔清语一慌，人趁乱跑了。

包括那晕倒的老头，不知不觉都消失在了人群中。

十一绕过了繁华的街道，背渐渐停直，停在巷子的阴影处，擦了擦额头上血迹，他沉声道“出来吧。”

“阁下不知道是哪边的人，若是同样憎恨乔清语或者永王殿下，我们可以合作。”宛明珠抛出橄榄枝，在她的观念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且现在的她需要助力，越多越好。

像说书先生这样强大又有同一个敌人的伙伴，最好能站在一条船上。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要再跟着我。”十一说完，急忙离开。

匆忙得有些怪异。

“瞧着怪眼熟。”柴阳嘀咕了一句。

宛明珠没听清，在印象里不断寻找上一世乔清语的仇人，只可惜没有结果。

思虑无果，她转身去踏入萧云陵的火锅店，毕竟她也算半个老板。

柴阳跟上。

她再次男装出现的时候，碰上了十一。

十一作为暗卫，白日是不该出现的，偏偏多少年不出现一次的几率，接连俩次都碰到了他们俩个。

“殿下在吗？”

宛明珠直入主题。

十一指了雅间。

到了雅间门口，宛明珠自报家门后推门而入。

柴阳识趣的没跟进去。

屋内，萧云陵正把一块牛千层放进火锅汤里，接连烫了几下后，吃起来软绵绵的，他皱着眉头。

一品锅是有这个吃法的，但他吃起来感觉并不怎么样。

“生意看着还不错，恭喜殿下了。”宛明珠看着应有尽有的菜，自顾自的坐下来，就等着萧云陵开口请了。

可萧云陵仿佛看破，没有开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吃着火锅教人看见该怎么想？宛明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瞧着她殷切的目光，萧云陵深深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开口“吃吧，以后若是无事你不用到这来，银子孤会让十一送到你手上。”

他这算是变相的远离。

宛明珠赞同的点头“我明白，现在城中也有人说起了我与太子的闲话，是要避避嫌的。”

“孤和你有什么嫌要避？”萧云陵仿佛被瘟疫黏着一般，恨不得赶紧撇清关系，急促中又带着些不知所措。

当然，他并无俩人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