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众人的目光就落到了宛明珠的身上。
要说最近京城最热闹的话后闲谈是什么,可不就是这太师的孙女和永王的事?好好一桩婚事闹得谁都难堪不说,还从小打小闹变成了砸人婚事。
若不是估计永王的身份,林尚书早赶人了。
围观看戏的人居多,还有人猜测,宛明珠再怎么折腾那也是一小女子,难不成真恶毒的给人下毒?
奇哉奇哉,年年怪事有,今年特别多。
宛明珠自个都被气笑了,半晌才收敛了笑意,瞬间变脸,眼神冷若冰霜喝道“永王,您是长了一张嘴巴便不分青红皂白随口诬陷吗?我下毒害她?就一个歌姬还不值得我冒大不韪闯亲王府杀人!”
“我是太师府的小姐,我懂规矩!”
这话不就是暗讽雪音只是一介歌姬嘛。
武芎本来打算帮宛明珠的,见她这么厉害,松了口气,故意朗声道“说不准就是哪个阴险小人自损一千也要害人八百。”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议论纷纷,那雪音出自教坊,那地方的姑娘哪个没点心机?说不定还真是自己演的一出戏,就永王自己看不清罢了。
男人们心里清楚得很。
女人们要么是正妻,要么是嫡女,那地方的人她们天生就带敌意。
一时间,看向乔清语的目光都变了。
明明泼向宛明珠的污水,全淋在她的身上,她气得身体发抖,牙齿打颤,藏在萧长亭的怀中,假装害怕的目视一切。
这些人,她最好别开罪,索性让萧长亭自己应对,但她心中却把人的样貌记了下来,早晚会叫这些人后悔今日所为。
萧长亭不知自己被当了枪使,还刻意挺直身躯,为乔清语建立一个避风港,冷眼扫向众人,威胁自在其中。
所有人还不是因为雪音的身份才有偏见?与宛明珠都是一类人!
“宛明珠,你好心计,玩人心本王自行惭愧,但你别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做的事早晚会报应,待本王找到证据,定不会饶你。”
啧,她好害怕!宛明珠捂着心脏,做出一副受伤模样,看向永王的眼睛,他的眼里是深沉的恨,是恨不得将她粉身碎骨的杀意,忽然想起以前,她居然看不透白白葬送一家人的性命!可悲可叹。
她自顾自的笑出声,神情再无一点怜悯“证据岂不简单?永王和您的女人这么会编故事,自导自演一出陷害我不就好了?反正遭背叛是我,遭报应是我,你们都没错。”
她欲哭不哭,倔强扬起嘴角,一番话说完,声音都变得沙哑。
还有谁瞧不明白这事的?不就是永王借机报复宛明珠,给自己的情人出气嘛。
真真是丢皇室的脸。
一时间,看向永王的目光皆是厌恶了。
“明珠……”武芎拉着宛明珠的手,想安慰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哟呵,这么热闹呢?”郑侃来迟了,挤到前排一看,好像还真热闹,那激动的面容在看到委屈的宛明珠时,立马沉了下去,再看永王和雪音,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当即站到明珠身边,扭头就喝道“哟,林家现在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什么贱蹄子都能往里带了?”
“郑小公子,注意你的言辞!”萧长亭已经和郑侃打过交道了,也不想闹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