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她的脑海里只有自己?萧云陵盯着她神色不似作假,郑重其事“孤不是你报复的工具。”
从一开始的利用,到后来那副画,他想明白了,不过是借他太子的名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罢,自始至终她想要的,仅仅是太子这个名号。
宛明珠一惊,急忙起身,站直了身体像个认错的孩子“殿下明查,臣女并没有利用殿下之心,那画,当真只是想画殿下而已。”
她的解释,她不知道太子会不会信。
“你没画永王。”萧云陵说完,见宛明珠神色暗淡,还有什么不明白?
“因为他不配。”宛明珠苦笑“永王于臣女而言,是无法磨灭的伤痛。”
“臣女沦为京城的笑柄多年,若是画了,又有人说臣女对永王余情未了,说都说不清。”
理由充分,难不成真是自己多想了?萧云陵盯着宛明珠,她声情并茂着实不像说谎,压下怪异的感觉,他把银子留下“属于你的。”
宛明珠知道,她蒙混过关了。
行礼谢过后,她收下银子,送太子上马车后,她仿佛突然被抽干力气,忽然往后倒下。
幸好是青枝急忙扶着,才没摔到,担心的检查小姐“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奴婢马上去请大夫。”
宛明珠摇头,缓了片刻后才微微上扬嘴角,她可不能松开太子,以后这种小错误,她不能再犯了。
“小姐,你贼兮兮的又想什么坏主意呢?”柴阳直接问道,都感觉小姐是装的。
宛明珠差点气到吐血,勉强站直身体后白了他一眼“永王府什么情况?”
柴阳假装没看见,自顾自说道“雪音回去之后,永王就冷落她了,没怎么说话,雪音和她的丫鬟在商量怎么捆住永王的心,甚至……”
“说完。”宛明珠催促。
“打算用身体。”柴阳一个大男人说完都不好意思了,但眼里的鄙夷一点也不少“不愧是歌舞坊出来的,一开始嚷着卖艺不卖身,最后还不是卖了?”
前一世他们似乎是两情相悦,酒后误事,这一次宛明珠就帮乔清语一把,她靠近柴阳,小声耳语“明白了?”
柴阳伸直身体,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副了然的模样“就知道小姐肚子里没憋好事,放心吧,会叫她后悔的。”
“你们又瞒着我说悄悄话!”青枝不满意的跺脚,小嘴微微嘟起,大写的不乐意,明明是她伺候小姐这么多年,结果柴阳半路截胡!
宛明珠忍俊不禁,一把将青枝拉到身边,温声哄着“有的事情啊,你不知道最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可青枝也愿意为小姐赴汤蹈火啊。”青枝不满的反驳。
“可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一直,宛明珠徒然伤感,那些已经过去的回忆在她脑海里闪过,告诉她如果她不够狠,就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小姐,青枝一直在。”青枝见小姐的模样,不敢再闹了。
“得,合着让我出生入死,暗卫的命不是命,也不过如此。”柴阳半开玩笑,其中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