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实打实的银票,教坊司妈妈眼睛都直了,要知道乔清语的身子早给了永王,别人就算再动心,也值不了这个高价,她如是想,自然对这个价钱十分满意。
她扭动着身躯,迎上前去,手顺势收了萧长亭手上的银票,笑道“自然是……”
“一千一百两。”有雅间的客人抬价。
窗户紧闭,叫人看不到里面的人是谁,但声音一出,教坊司妈妈急忙松开了手,脸上的笑意僵住“王爷,这……”
她也是为了钱,但又不好得罪永王,这拿不拿都不好。
全场静默。
走廊里的宛明珠打量对面的雅间,一脸奇怪“你说,是不是我听错了啊?我怎么觉得那是十一的声音?”
柴阳仔细回味,旋即点点头“小姐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像。”
楼下。
萧长亭冷声询问“敢问楼上是哪位?”
这显然是要拿身份压人了啊,众人纷纷坐下来,吃着点心磕着瓜子,就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楼上没有回答。
反倒是妈妈察觉气氛压抑,便尬笑一声,摇着手帕吆喝道“买雪音姑娘一夜,出银一千一百两,可还有价高者?若是没有,便是楼上这位公子所得了。”
这阵势犹如拍卖货物。
乔清语忍着厌恶,调整好情绪后,她看向了萧长亭。
那一眼,是对他的乞求,是害怕未知,是担心真的沦落为玩物。
萧长亭捏紧了拳头,咬牙道“一千二百两。”
有人惊呼,有人抽气。
“永王真是大手笔啊。”
只不过,有人开了头,见永王也没恼,有心雪音的人,蠢蠢欲动,半晌没听楼上出声,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糙汉子站了起来说道“一千二百五十两。”
气氛瞬间僵持,永王眯着眼打量那男人。
男人虽然有点担心,但是色胆包天。
楼上的宛明珠就差拍手叫好了,看着萧长亭吃瘪,当真是快乐“你说,雪音值多少?”
“一文不值。”柴阳吸了吸鼻子,下一秒露出厌恶的神情来。
本来有一个人胡闹就够让人觉得烦躁了,没想着又来一个闹事的,乔清语盯着开口的男人,难掩的厌恶,急忙上前一步,却被妈妈恶狠狠瞪了一眼。
紧接着妈妈脸色缓和,笑道“一千二百五十两,可还有价高的?”
萧长亭顿时冷下神色,只觉得眼前的中年妇人十分碍眼,冷哼道“一千五百两。”
一夜掷千金,萧长亭可是第一人,要知道明德帝开朝以来,就十分压制烟花之地,只不过后来改名叫歌舞坊,明德帝睁着眼闭着眼罢了。
也让烟花之地的女子们不值什么钱。
这已经足够天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