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鱼缸里扔了两颗鱼食以后,陈雨欣站起来,她很疑惑,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呢?
然而,事情却真的比现在还糟。
“怎么了?”
“娘娘,丞相今早被弹劾,说他勾结沧澜国使者,被皇上关到了宗人府,现在武都城都传遍了。”
“砰”的一声,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鱼食散落一地。
陈雨欣提起裙摆就往外跑,中途撞到了人也来不及赔礼,脑袋里一片混乱。
那天看到的真的是爹吗?爹对沧澜国嫉恶如仇,怎么可能跟沧澜国使者勾结在一起呢?
那么,那天看到的到底是谁?
御书房里很安静,慕容泽和慕容霖站在大殿中央,倔强的看着慕容奕。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们觉得朕还能说什么?”
“皇上,丞相为慕容家死心塌地了那么多年,我们不能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啊。”
“是啊皇上,你先别下决定,等我们调查清楚后,在做决定也不迟。”
“你们不信?还在等所谓的证据?行,朕让你们看清楚。”
慕容奕愤怒的拍拍书案,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声。
“进来吧!”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枫和慕容络。
慕容泽握着剑的手往里收了收,心下暗道不好。
果然,沈枫拿出一封信函打开,里面的是一份地图。包括哪里薄弱,哪里不可以动,都注明了标记。
而这封信函的笔迹,却是陈励的。
“不可能,这一定是别人栽赃陷害的。”
“七哥,那么加上信函里的这块玉佩呢?”
慕容络从手里拿出一块玉佩,在慕容霖面前晃了晃。
这块玉佩……是陈励的贴身之物,从未离身,现在却在慕容络手里。
“那也不能证明这个人就是丞相,皇上……”
“七王爷,还有这个。”
沈枫从怀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上面标注着陈励什么时候和沧澜国使者见面了,什么时候收了什么礼,事无巨细。
慕容霖有些哑口无言,虽然他不相信陈励会做通敌叛国的事,但是证据面前,他无话可说。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慕容泽盯着地面,像是做了最大的决定一般,猛的抬头。
“皇上,自皇上登基以来,臣弟没有求皇上任何一件事,反而一直都兢兢业业的跟着皇上。现在,臣弟有一事相求。”
“你说!”
“臣弟请求皇上,给臣弟一月时间,让臣弟查出背后的始作俑者,望皇上成全。”
慕容奕没回话,只是盯着慕容泽,许久以后,慕容奕才微微点头。
松了一口气,慕容泽拱手道谢。
御书房又剩下慕容奕一个人,他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神毫无焦距的盯着前方。
门被人轻轻的打开,陈雨欣走到慕容奕面前,定定的看着慕容奕的眼睛。
“慕容奕,刚刚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心下一惊,慕容奕紧张的看着陈雨欣。
“欣儿,我也是没办法。”
“慕容奕,陈家世世代代为璃国付出了多少?你不知道吗?慕容奕,他是我爹!可是连你都不相信他!”
“欣儿,我要怎么相信他?我也想查出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可是那么多证据,你要我怎么办?”
陈雨欣没说话,只是看着慕容奕的眼神不在充满信任,带着些失望。
“我要去看我爹,我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行,朕已经宣布任何人不得去见他,哪怕是你,也不行!”
如此强烈果断的反对让陈雨欣意外,心里的失望更重了。
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