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近日来,度英城似乎不太太平啊……”
邹毅柏拨弄着面前桌上的一盆松景,在见到其中的杂枝时,毫不犹豫便拿起剪子将杂枝剪了下来。
“许是某些暗中势力坐不住了,便想来趟趟水,想借机把清水趟浑吧。不过,最近之事白兄已经在查了,相信以他的才智与能力,即便此处并他所熟知的战场,也能很快纠查出幕后元凶。”
来请安的邹颉见父亲如此态度,心下便有些了然地解释了几句。
“但愿吧,只是不知道这背后藏着的人究竟有些什么人呐。”邹毅柏将剪子放在桌上,正坐过身,抬眸瞧着越发俊朗的邹颉,呼出一丝稍重的鼻息,“只可惜此次事情你不好参与进去,不然也能在其中帮上一些小忙,或许也能助安平侯一臂之力啊。但如今,事关郡主,着实不好出力,便只能看这事会如何发展与处理了。”
“是。”邹颉低声应道,随后便站起身来,拱手俯身作拜,“儿还有要务需去处理,便先去当值了。”
“去吧。”邹毅柏摆了摆手,并未多作挽留,眼神只在他身上稍作停留便错开了看向别处。
邹颉动了动嘴皮,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便转身离开了。
在离府前,邹颉恰好遇见同样要出去的邹关鸢,当即便快步走到前方将之拦下。
“二妹,你这是又要去买些什么?”邹颉一副已经看透了邹关鸢的模样,也没有继续要与妹妹打哑迷了的意思,很是直接的道了出来,“应该说是,又要找些什么由头去见安平侯了?”
“阿哥……”邹关鸢面带羞愤地喊了一声,看着一旁跟着的如觅也捂着嘴偷笑起来,便一着急的掐了她的手臂一把。
如觅吃痛地揉了揉手,大着胆子打趣道,“姑娘,大公子这也没说错呀,你何必拿婢子置气呢。”
“你还说……”邹关鸢摆出一副又要作势拍人的动作,但在真的拍到人之前,邹颉的话顿时把她的心神唤回理智。
“最近这些时日,二妹还是别去找安平侯了。”
邹关鸢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阿哥,这是为何,妹妹只是想去看看侯爷,并未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邹颉沉了沉气,面上比以往多了些淡漠与严肃,不似平日那般对妹妹的依言顺意了。
“我之所以不让你去,只是近日来安平侯手上需处理之事增多,若是你总是去打扰,怕是容易拖慢了解决事情的速度,更何况还牵扯到了郡主,此等大事容不得拖延,若是拖拉久了,顺国公及国公夫人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安平侯的。”
邹颉顺势牵起了邹关鸢的手,很是怜惜地看着她,“我这不仅仅是为了二妹着想,也是想着能让白兄能快些处理完当前的事情,待之后再让他带你好好的去游玩一阵子,这般岂不更好?”
邹关鸢垂眸思索了片刻,便顺从地点点头,“便依阿哥所言,妹妹最近便不去打扰侯爷罢。”
邹颉轻轻点头,便松开了邹关鸢的手,看了一眼身侧的如觅,“二妹就先回房吧,若是有什么东西不够或者比较着急着要用的,待阿哥有空便带你一齐去街上买。如觅,带二妹回屋。”
如觅抱着手行了一礼,便搀着邹关鸢的手臂,转身往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