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着又缩了缩腿,整个人看起来几近蜷缩,稍显扭曲丑态。
纵使男子语气卑戚,但白郅也非那种别人求饶便会悯人之人,依然冷眼发问。
“那你为何不在当时便站出来认罪?”
男子又作犹疑之态,神情有些扭捏与害怕,“因为那是小人之马,小人怕祸及性命,便没敢站出来承认……”
“那你今日又为何敢了?你可知,这延迟了几日,可并未减轻责罚,相反还责罚加重?”
男子叩首求饶,“官爷饶命啊,小人绝非故意,那日只是意外……”
听着男子的辩解,白郅虽然表面不曾有变,但言语中已然显明了他情绪的波动。
“这不过是你的口头之言,又有谁能证明你绝非故意呢?你今日既然是来认罪的,便莫要再说些推脱之词,免得罪行更重。”
与此同时,在沈柚默的万般努力之下,她终于劝说动了盼安,很是欢喜的带着二人走向白郅所在的那处雅间。
刚走到门外,就被屋内的一阵嘈杂声吓得当即就推门而入了。
沈柚默愣愣地看着仍然坐在原位,和一旁正揪着男子双手的蒋副将,一时无言。
“我方才听见屋内像是有什么东西摔了,所以才不小心推开了门,我应该不曾打扰到你们吧?”
蒋副将虽然有些错愕,但还是三两下便用麻绳将男子的手和脚捆绑了起来,随后便抱手行礼。
“属下参见郡主。”
“蒋副将多礼了……这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还被绑了起来?”
沈柚默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只是就像是不想她知晓了什么事情一般,白郅很是婉转的拒绝解答她的疑惑。
“郡主年纪还尚小,着实不宜时常独自一人前来这杏花楼,不如早些回去罢。”
沈柚默一听,心中自是不愿意的,便争言说道,“本郡主才不是独自一人,盼安和雪霜可是随身同行的。”
“郡主,我说的可不单指你的随行女使,且说她们的年纪也与郡主相差不大,又如何能完全避得开该有的危险呢。”
沈柚默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白郅却抬手作止住的手势,随后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置。
“郡主这一时片刻想必也不好回去,那还是进来待着比较安稳,而被郡主撞坏的门,待会儿我会赔与杏花楼的。”
沈柚默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的半只脚踩踏住的门,随后往后缩了一下脚,又跨大步跑了进去,不过还是很不巧的踩到了门框,留下了一个很浅的鞋底印。
沈柚默做安稳之后,抬眼便看向那名被绑起手脚的男子,但见他逐渐由恐惧慢慢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