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彤见此,很是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安平侯问你们话呢,怎么个个平日牙尖嘴利,如今倒是默不吭声,尖叫完哑巴了?”
说罢,苏妙彤还用帕子拂了拂脸,一副不管她们了的模样。
其中一名女使在多次转眸看着别人之后,便往前走了一小步,先行了一礼答道:“方才,婢子们是瞧见地上有虫子,这才被吓得尖叫出来,并非婢子们有意要惊吓郡主的……”
“有意惊吓郡主?”白郅眼神犀利地看了过去,惊得刚抬头瞧了一眼的女使又一次惶恐地低下了头,同时还往后退回了原位。
在白郅威严的注目之下,几名女使都齐齐低着头不敢吭声,就连苏妙彤都只敢在一旁看着。
片刻后,很是勤恳地检查着四周的蒋副将偶然发现了在藏在角落之中的干瘪虫子,顿时才将白郅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这为何会有虫子?”白郅蹲下身查看被蒋副将用剑尖挑拨出来的虫子,心中疑惑更甚。
杏花楼作为度英城最有名的戏楼,平日里的清洁洒扫素来仔细,虽说不至于一尘不染,但几乎不会出现今日这般场景。
见到这角落之中的干瘪虫子,跟着过来瞧的罗霓予面色也不大好,脸上含笑的表情也多了些许僵硬。
“罗娘子,这杏花楼近日来是否是来了什么人呐,不仅将栏杆损坏,还放了这么些虫子出来。这只怕是不单只此处,就连别处也会有未曾发现的虫子了。”
罗霓予面露懊恼神色,连连摇头叹息道,“看来是平日里管的松散了些,竟然放了些坏心人进来,如此看来,着实需要大清理一番了。”
白郅站起了身,轻轻拂了拂手,又转身走到栏杆损坏之处,视线微转斜看着仍旧站在那边的几名女使,以及嫌累已经遣人搬了张高椅坐下的苏妙彤。
见到白郅看过来的眼神,苏妙彤抬手想拂一拂帕子的手登时便顿住,随后很不自然地放下了手,眼睛转了几圈后才问道,“安平侯,不知我何时才能领着自己的随身女使回去呢?”
“不着急,待细细查过一番再放人不迟。”白郅头也不回的继续查看着栏杆两处的栏杆,又顺着他当前站的位置往下看去,看着地上还未曾清理的零散栏杆,动手在空气中稍稍比划几下。
苏妙彤听着如此敷衍的回应,当时便有些不乐意。
“安平侯,这瞧着便是个意外,要怪也只能怪这栏杆造的不好,竟然连如此轻微的碰动总不可能被人给推下去吧?更况且,郡主不也已经被送回府里去了,怎么我们想回去便不行了?”
听着苏妙彤丝毫不客气的质问,白郅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查看着两边的痕迹。
“郡主与苏二姑娘自然是不能合并在一处言说,更何况郡主不小心坠身下楼,若是真要细细追究起来,只怕是难以掩盖了。因此还是需要再详细探查一番,待确认无可疑之人后才能让苏二姑娘离开,且也不必在之后再为此时烦扰。”
白郅侧眼看了看这些被拦下的人不仅仅是,随后又闭眼思索了一番,轻声“只怕这非是意外这般简单。”
因为白郅说此话的声音并不大,纵使旁人听他似乎讲了些什么,但都并未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