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真傻,若你不主,那只怕以后便再无机会了。”
那日在回去后,如觅如此说道,言语中皆是惋惜。
自雪堂四楼雅间内,梅娘一只手拿着糕点,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本书,书的表面及内页有些泛黄。
而坐在梅娘对面的,则是自雪堂的女东家。
此时罗霓予面容冷清,对于叫她来却不说任何事的梅娘露不出一丝笑意。
“罗娘子,你这般看着我做甚,难不成我脸上多了些东西?”梅娘抬眼便看到几乎是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罗霓予,出言打趣了几句。
对于梅娘的打趣,罗霓予神色不变,反而还回驳道:“若是不看着你,谁知你会不会再做些什么破坏,给我这小本营生造成不必要损失。”
梅娘稍稍抬眸看去,笑言:“罗娘子这可是诬陷了,我何时造成过破坏?”
罗霓予瞬间沉下了脸色,“杏花楼那件事,究竟是何人造成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梅娘依旧笑着,不否认也不承认,“罗娘子可真是精明通透呐……”
“我劝你最好小心些,免得出什么篓子,这可没人能替你遮掩。”
罗霓予撂下一句话后,便起身离开了。
在门关上的同时,一个暗色的身影便从敞开的窗户闪身入了屋,且没有任何声息就踏了地上。
“如何?”
“安平侯似乎并不想追究究竟是何人在杏花楼暗算,且似乎在准备什么东西,略微有些神秘,属下目前还未寻着。”
“想来会与宁知郡主有关……说起来,杏花楼还是不许郡主进入么?”
梅娘转眸看着黑衣人,但见他不语点头,随即轻笑一声,“没想到,罗氏女可真是越发胆小了些,竟然连安平侯的话都如此认真听行。也罢,在杏花楼不成,便换个地方吧,我就不信这二人没有半分姻缘……”
这天,沈柚默照常在自己院中读诗习字,忽而间,盼安神情严肃的走进了来。
沈柚默见此,便将手中刚蘸了墨的笔放置在砚台上,很是不解地问道,“这般是怎么了,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难不成又是谁不听话了?”
盼安摇头,“姑娘,婢子无事,只是……方才公君和夫人提到了姑娘,而今正让婢子来唤姑娘过去。”
“唤便唤呗,又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不必如此忧心。”
沈柚默轻叹一声,理了理被她盘上手臂的衣袖,准备往外走去。然而她才没走几步,盼安便伸手拉住了她。
“姑娘,若不然你还是迟些去吧,公君和夫人想必也不着急,姑娘还能多练会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