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后的这番质问,北凌居士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当即也站起身来与之相讨论。
“我自是知晓此举有风险,可毕竟节宴已是举办了多年了,总不能因此便停办吧?”
“那你既然要办节宴,便别让你的这些女学生们出来承受这份风险呐,你该让她们在内待着就别放她们出来冒险。”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毕竟是招收了她们当我的学生,我就应当教她们好的、可用的东西,我总不能只是光嘴上说说这些道理,而不加以实际训练呐?若是只让她们待在屋中闭门只学文字皮毛,那学到的文不就成了空架子、假把式么?若是这般,我教来又有何用?那还不如不收为好,免得白白让姑娘们在老身这里耽误四年光阴,这之中还有几名年岁较大的,我也总该在她们成为老姑娘前教给她们些有用的东西吧?”
说道最后,北凌居士哀叹了一声,像是没什么可言了的一般,摇了摇头又坐会椅子上。
孟太后怔怔地听着,在话音落下的片刻后也跟着坐在了一旁的空椅子上,表面还铺了一层软垫,不至于让人坐着磕骨头。
孟太后也跟着叹了一声,很是沧桑地说道,“我只晓你用心良苦,不舍让姑娘们白费光阴,可你终归得考虑她们情况,怎么也不应让她们无端冒险才是。这要是张家的仇敌派来的刺客皆是各顶中高手,那只怕会出大事……”
北凌居士一听,便抬头看着孟太后,道:“老身自是考虑了姑娘们的安危,若不然怎会请官家安排来驻守保护的良将呢?更况且,我这里是何处,且还是节宴当日,便是寻仇也不会大肆张扬,那些人不过是想来试一试罢了。”
孟太后顿时无言,当下也明白北凌居士是不会因她的劝说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与做法,就只能叹息了几声。
就当孟太后还想与北凌居士说些别的话时,外面忽而变得吵闹起来,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便前后走向了门外。
“默姑娘与娴姑娘,还有双珠姑娘怎么都在这外边呢?”不待孟太后开口,北凌居士便开了口,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侧的孟太后。
被这么一抢先,孟太后也自知自己无法出手掺和这件事,就只得是在一旁看着。
“居士,我……”沈柚默垂眸往旁边看了几眼,刚准备开口,一边的李洛娴就着急地说道,“回居士话,方才我见到默与她的侍婢举止鬼祟地缩在墙边,好似在偷听居士与太后的言谈。”
“是吗,默姑娘?”北凌居士明面上虽温声和气,但气势上却让沈柚默觉得如背重压一般,有些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沈柚默本就不打算撒谎,可因为李洛娴的刻意安排与北凌居士的气势重压下,竟也心生了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