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沈柚默没想到,李洛娴竟然恢复的如此顺畅。
“皆同好。”
回礼后,她们二人并肩走着,前边还有一名侍郎做引领。
走在半路时,只听李洛娴小声说道,“郡主,只怕是你现在都还不知晓准备发生什么吧?”
“嗯?”沈柚默倍感疑惑,不禁皱起眉头,但李洛娴只是淡然笑着,并没有要解答疑惑的意思,反而还说道,“待会儿郡主便知晓了,只盼倒是可别惊到失了形象,丢了脸面才好。”
沈柚默倍感无语,但也只是沉默不语,没有想要反驳她,但心中已然怼了李洛娴千百回。
走进正和殿后,沈柚默便收起了了小心思,面带浅笑一步步走上前,至一定位置时,二人才齐齐屈膝行礼,动作整齐得好似提前排练过一般。
“经由北凌居士指教之后,确实变得更不一般了……”龙椅之上,沈谡笑得很是爽朗,也很开心。只因在今日有他期盼了许久的好事,如何能不开心呢?
“这几年间,众位前去驻守的将士皆辛苦了,奖赏也自是不会落下。”沈谡铿锵有力地说着,至停顿时又适当地停顿了片刻。
随之,沈谡有些感概起来,声音中带着些许惆怅,“不过,这几年来,倒是有些有功之臣忙于社稷,故而忽略了自身的终身大事,于心而言,朕着实不忍。且在几月前,有爱卿向我言,该是时候替咱们的白小将军,白侯定一门婚事了。”
这后半句话,沈谡说得很是乐趣,就连众大臣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有右相邹毅柏明白,这是在暗喻了自己,顿时心中也有些欣喜,心想怕是此前他所说之事大有可望,笑得也很是开心。
在众臣愉乐之时,邹颉满带心思地转眸看了一眼面无波澜的白郅,一时他脸上不知是悲是喜。也就唯独邹颉,此时心绪最是复杂。
“白侯年岁确实也不小了,虽然为着社稷安危忧心,但也不能负了自己,负了已逝的白大将军及白夫人的一番期盼。”此时,沈谡言语间慢慢变得严肃。
不过,沈柚默此时心中也不太好受,虽然明知会有这么一天,但她还是觉得难过。
这一回重生,虽然沈柚默已经有意在追白郅,但终究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只怕会又引来什么意外风波。但隐匿着的后果,便是自己心爱了四世的人,终归还是会失去。
可正当沈柚默沉浸在悲伤中难以自拔之时,官家所言的下一句话,便惊得她再无难过之意。
“今我朝有将,安平侯白郅,为我朝奉献辛劳多年,今朕特为他赐一门婚事……朕亲弟顺国公,膝下仅一女,封宁知郡主,性情淑良,通晓达礼,可为安平侯妻。但念宁知年岁未满十六,先暂订婚媒,待明年年满十六及笄,再兴娶嫁。”
“什么?!”
这道旨意一下,整个朝堂都纷喧了起来,方才还在欣喜的右相邹毅柏,心情登时跌落谷底,满是不可置信。
而沈柚默则是一脸震惊,久久未能从这道旨意中脱离,只是木讷般的领旨谢恩,就连下一道关于李洛娴的旨意都未能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