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言跟她说不下去,又是自己亲姐,打不得骂不得,唯有把视线转到旁边去。
正好看到下来的乔嗔。
十八岁正是亭亭玉立的年纪,听说学校里成绩不错,还是校花。
他在心底叹口气,脸上愠色淡了些,声音缓了缓:“你被取消人艺保送名额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乔嗔眼眶微红,攥紧自己衣角,哽咽着道:“那个曲子是我自己写的,当时她同意帮我改,我谢谢过她。谁知道前几天她又改口说我偷了她的曲子那个曲子明明就是我自己的曲子”
她绝口不提最终的版本里她写的部分不到百分之十,一口咬死曲子最开始是她自己写的,只让乔念帮着修改过。
就显得仿佛抄袭曲子的事属于乔念事后翻脸,刻意报复她!
另外她也没提她把叶祁辰推下楼梯摔断腿的事,将丢掉人艺保送名额的原因一股脑归咎在曲子上。
沈敬言常年待在京市,对绕城这些小打小闹不了解,他只知道自己这个亲侄女从小学习钢琴,也通过了钢琴十级的考级,自己写个曲子的能力还是有。
所以对她说她自己写了曲子,让乔念帮忙修改的说法信了百分之六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只是本能认为事情没她说的简单。
他怒容又缓了缓,问:“事情已经发生,保送名额也没了,曲子是谁写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高三了,既然不能保送,有没有想读的学校?”
乔嗔想到自己被迫从转校到五中,再想起从学校离开时看到过清大老师主动上门招徕乔念,心一横,抬起头,那双水眸盈盈动人,透出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来:“我想考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