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匪贼不敢来犯,晚上箭楼上六个年轻壮年把守,发现匪贼靠近即射箭。
梁木后来制作了许多弓弩,准确度高,换箭又快匪贼一时不敢来犯。
匪贼并不退散,十一月中旬,天气渐冷。
匪贼转而以偷农作物,幸好平时粮仓常入库,不收一造也没事。
就这样僵持着,转眼到了光绪二十二年(1896),正月刚过匪贼竟又来犯。
匪贼想到了声东击西之法,派了几人迷惑拖困箭楼之人,另一队人偷偷潜过清水河来到晾晒场。
回形屋的优势也尽显,梁木关紧大院门,从连排房屋窗户向外发弓弩,成功击退匪贼。
因族人一直安稳生活,缺乏作战经验,一直只能自保而未能让匪贼溃散。
这样的局面保持了一年有余,匪贼再也耐不住,不要命地不停进攻,就在箭楼差点被攻破之时。
至强竟然和莫毅一起,由外围杀进来,成功让匪贼大败溃散。
至强自从矿场停产后,就说想到外面走走,此后一直未归。
这次竟然和莫毅回来,让人实在奇怪,也幸得他们及时赶到,不然后果堪忧。
这次的事件让大家都惊魂未定,至强和莫毅决定要免除后患,花了大价钱买回炸药,把矿洞全部炸毁。
又带领族中青年,练习武艺。田地又重新耕种,生活终于回愎原样。
光绪二十三年(1897),端午节刚过,就收到了管福的书信。
信中他说,太后和新帝政见不合,已到白热化阶段,情况非常不乐观。
我心中非常焦急,赶忙写信让瀚儿回来。
五月初八,梁木私下找我。
梁木在纸上写道:掌家,时势不稳,传家宝怕也要注意点才是。
我说:“那你说怎么个注意?”
梁木写:上次我给主母提议换箱子的事,因主母归天,二爷被害入狱诸事甚多而搁浅,现在是时候换啦。
“好,但是开启之法要变,你母亲之像我可没见过。”我苦着道。
梁木又写:那依你看开启改成什么样的机关为好?
“我想改双锁,一层明锁,一层暗锁。明锁就用你在龙凰山的火钳为锁匙之法,暗锁就以龙眼扣出之妙。”
梁木写:这怕要费时甚久,但也是可行的,我需在密室内制。
“我给两天时间准备一下,过两天我把你带进藏宝洞内制作,等换好箱子才可出来。”
梁木点头表示,知道。
这时莫毅进来了,梁木告辞而出。
我让莫毅坐下,问他:“找我有事吗?这些天辛苦你了。”
莫毅刚好坐在梁木的位置上,他拿起梁木写的纸,放在豆灯上烧了,再淋上一杯水。
我不解,他说道:“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方法。即使把纸烧完,只要纸灰不散也能复完出所写的字,这是为了保险。”
“原来如此,还有这高深的技巧。我久不出门,孤陋寡闻了。”
莫毅说:“我是来告诉你,至强兄弟的身子最近不好,老是咳血,还不让我告诉你。”
“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他怎么只字不提?”
“我问过至强,他说是因为陪你去湘西之时,中了稀奇之毒无药能解。”
“不可能,梁木用草果儿加沉香煮水,我与他一直服用,十余年来一点事都没有。”
莫毅惊道:“你也中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把去龙凰山之行,除了如何取得宝物之外,全数告诉莫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