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粥,我吩咐着说:“至强,今早让你练练手脚,可不能丢了祖上的面子。等下还要劳烦你读家规,手脚快点。”
二太太“哼。”了一声,说:“谁收拾谁还不知道呢!你俩还不动手等什么?”
两个男仆应声扑向至强,一个起脚,一个伸挙,上下夹攻。至强早有准备,侧身跳起一个横扫腿,先踢开一个。再翻身提肘,又打下一个。
梁木配合周到,已经从杂物房里找来一条绳子递给至强,自己又拿了一条捆住那两个男仆。
“果然又快又好,至强你去叫齐全府上下,就说今天要读家规。”我放下筷子又说:“京城果然名不虚传,早点很美味。”
二太太恨得牙咬得“格格”响,但又摄于至强的威力,只得忍着。
当上上下下二十多人都站在前厅门口,黑压压的一片,我心不禁有点怯。
梁木轻轻拍拍我肩,指指我手上带着的鱼形玉佩,他在告诉我不要怕,捷哥会一直支持我的。
我站定在门口清清嗓子,朗声说:“这是陈府,现二哥不在就由我主事。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也该学学规矩了。谁是管家?”
“我是。”一个应声而出的男人,看起来长得憨厚老实,偏黑肤色,中等身高的青年。
这不就是在码头接我们那个人?我心里想到。不管了,今天先把这些下人治治再说。
“管家,人都到齐了吗?大太太呢?怎么不见人?”
“禀告掌家的,昨晚大太太已连夜带上小姐回了娘家。”然后眼中满是怯意地看看二太太,又低着头等我吩咐。
我嘴角牵起冷笑一下,再问他:“大太太为什么连夜回娘家?啥时候回的?为什么不给我禀报?”
“回掌家的,大太太什么原因回娘家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晚子时回的,不敢打扰你清梦,所以没禀。”
“嗯,你身为管家,对家中之事一无所知,又自把自为遇事不报。现决定罚你半年工钱,你可服?”
“回掌家的,奴才服,是奴才没做好本分,谢掌家轻罚。”
我心里不禁对这管家赞叹一番,他这些话既不得罪谁,也给足了我面子。以后谁想算秋后帐也怕难找理由。
我又吩咐管家说:“你现在去大太太娘家请她回来,就说我三小姐请她,一定要请到。”他应声:“是,奴才马上去办。”转身就走了。
我让至强开始读家规,至强运足中气,朗声道:“陈家家规分两部分,第一部分为新进门媳妇训示,由掌家的宣讲。第二部分为家臣,奴仆的训示,现由我宣讲。家臣既卖断入陈家之身,当视自己为。。。。。”
至强不管谁听不听,反正把家规说了一遍,无非就是家臣必须忠于本家,婚嫁娶迎都要报请掌家之类的事。
还有就是长工,签契约来做多少年工的,要安守本分。如若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送官查办,永不在用之余家中亲人也要担责。
最后至强加了一句说:“二爷因在京城中,这府中的处罚方法加一条。即系对掌家不敬者,卖入大烟馆。你等可明白?”
一众人等开始还没什么,一听到卖入大烟馆全都精神一振,身子俱软同回声道:“奴才们,奴婢们明白。不敢不从,如有不从,悉随尊罚。”
二太太一直忍着,这时见大家都服软了,即时不忍尖声叫道:“什么东西就服了?你们这群狗奴才,人家随便说一句你们就哈巴狗一样的点头。平时你们都领着谁的工钱?就她会卖你们入大烟馆?我不会?”
大家这下慌乱起来了。纷纷求着饶,大烟馆为什么如此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