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摸摸光滑的下巴，丛正苦恼：“要不，我就在脸上划几个口子？”

“你疯啦？”周茉震惊：“干嘛自己毁容呀？而且就算你脸上真有口子，说不定还增添男人魅力了。适得其反，何必呢？”

丛正又想出一招：“我戴眼镜。”

“不行。周扒皮戴眼镜是假装斯文，可一眼还是能看出他土到渣。你不同，戴上眼镜说不定更有书生气质，还是能吸引一票脑残小女生哦。”

丛正没辙了：“那，我不站门口了，太显眼。”

“这个，要跟周扒皮说一声。”周茉歪歪头：“但是，丛正，你知道嘛，是金子总会发光。你现在都小有名气了。还能吸引到站的美食博主跑来跟你合影赚流量人气了。”

“所以我低调不了？”丛正用词精准。

“没错。”周茉吃完最后一口面条，擦擦嘴起身到厨房把碗洗了，顺便抹拭灶台。

丛正跟进来：“不要，我换个工作？”

“你有身份证吗？”

丛正摇头，沮丧：“没有身份证，什么都不行？”

“是的。现在的社会没有身份证，在大城市举步艰难。当然，你也许能去工地搬砖打零工，但是风险同样也很大。”

丛正联想起电视上报道的工地民工，稍微长的称头点的，只要被发现传到网上，还是会引起围观。

他跟在周茉身边，至少有什么事，周茉会及时帮他挡掉或处理，若是离开她身边，自己会不会寸步难行？

“这什么世道呀？”丛正轻微吐槽。

周茉擦手，笑：“怎么，你没见经历过这样的世道？”

“是呀。”

“那你原来的世道是什么样？”

“嗯，不是这样。”丛正皱眉：“完全不一样。”

周茉惊喜快跳起来：“嗳，丛正，你想起来了？”

丛正却木着脸摇头：“没有。”

“那你刚刚……”

“就是……”丛正偏头斟酌了下用词：“有一些零星的画面，一闪而过。我就觉得很熟悉。猜想大概是我原来生活的样子吧？”

“什么样子，形容听听？”

丛正用记忆捕捉：“嗯？就是很高很高的房子，还有面目比较模糊的人，穿的衣服，也，怎么说呢？就跟有些动画片里似的……”

“什么样的动画片？”

“就是那个，游戏画面呀，古装片那种。”

周茉惊的眼珠一突，下巴一掉，脱口：“丛正，你不会是古人穿越来的吧？”

丛正也一惊，仿佛被她这个猜想吓到了：“不可能？”

“很高很高的房子，是不是类似宫殿？”周茉不反驳，只是探讨。

丛正想了下：“跟古装剧里的宫殿不太一样，特别特别高，真的高耸入云那种。”

周茉就问：“你没在电视里或手机里见过？”

“暂时没有。而且面画一闪而过，我也没怎么看清，描叙不了。”

“好，继续说衣服。”周茉循循善诱的启发：“款式是什么样？有飘带之类的吗？跟哪种游戏画面差不多？”

丛正撑着额头，苦恼：“就是，很玄幻的……”他突然停顿了下，某个画面又蓦得跃进脑海中：粗重乌漆的琏子里锁着一只手，瘦长瘦长的……

他展开自己的手比对了下，似像非像。

“丛正？丛正……”周茉伸手在他眼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