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莱似乎也被老头划到自己人这边,只是老头对她始终友好不起来。就是问话,也要通过第三人转达,他的态度似乎证实了术门与护国教之间的传统死敌关系。
“哦,”叶儿莱从发呆蘑菇状态醒过神,“上面有一层膜,船正在突破它……”
她没说,这艘叫“明月宫”的飞船与其说是飞远,不行说是在飞高,持续往上浮升,所以这么久之后也不曾见到海岸——大概航路就是如此?
“上面?”老头纳闷了,喃喃道,“那不是天空吗?”
“有那么一片水,完全透明,抱歉,我不清楚是不是船要去的地方。”
袖手作壁上观的阿酉此时动了下身体,他同叶儿莱一样抬头,凝视漆黑天空的某一点。
“是虚海。我们快要到了,”他露出迷之微笑,深吸一口气,“我闻到气味了。”
“虚海又是什么东东……”老头着急地抓着阿酉袖子追问。
“别急,马上你就知道了。”阿酉漫不经心道。
就在这时,飞船颤动了下,还不到杯子里水溅出来的程度,跟叶儿莱意识到的一样,飞船突破了顶层无形之“壳”,并没有费多大的劲。
但之后飞船便像陷于淤泥之中,拔也拔不动了。
再用劲,船身却左右大力地摇晃起来。
“什么情况?到底怎么了?”剡八已紧急联络前殿的人手,“上面怎么回事,没人通报吗?!”
“太亮了,大人!……啊——眼睛……!”联络器里头传来一声惨叫后再无声息。
剡八皱眉,难得的举棋不定。看样子他想上去探察究竟,但是对留在此地的手下能不能镇住场子却一点把握也没有,除了手下全是敌人,万一有人在这期间使坏。
“阿酉,我们同去看下情况如何?”他对阿酉和颜悦色地问道。
老头撇嘴扮了个鬼脸,对他力邀己方最强战力同行的险恶用心表示强烈鄙视。
阿酉却没有抗拒意思:“好呀,走吧。”
他的爽快令剡八又疑神疑鬼了。
剡八眼光在靳无咎以及叶儿莱身上打转一圈,不能再叫人,只得遗憾作罢。
他一离开,老头立时觉得礼堂里空气都清新了起来。但是关于船的制动,又需要他老人家忙上一忙,而且剡八那个奸人居然把俩术士都带走了,他只得一个人干活。
前殿的剡八和他手下们都戴上了术士制作的特殊眼罩,和阿酉一道察光罩外的情形。
时辰应该是夜里,然而四周光明无处不在。没看到水域,动力驱使下的飞船艰难跋涉,都在表示他们四周并不仅仅只有光和空气,飞船更像挣扎在水里的落汤鸡。
摇晃的船身突然又顿住,剡八敏感地发现问题,催促联络器:“问问出什么事了?”
一阵嘈杂声过后,老头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阻力太大,耗能吃不消,我关了一部分输出。你个外行人就别来瞎**,怎么,想对我老人家挥拳头,也不看看……娘的,我保镖呢!哟,打得好!小酉你收的好徒弟的好打手,真给我老人家争气。行了,我还要干活去,事情棘手得很。”
剡八面沉如水,却不做反应。
阿酉依然悠闲地站在他们团体之外,似在欣赏虚海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