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鱼怪咬了一口。”
叶儿莱翻过手腕看了下,没出血,手背两排牙印而已,“已经没事了。”
却见众人变了脸色,老头先跳出来:“我看看,听说鱼怪有巨毒,它们还能伤害全防护的术士?!”
利广利高也从船内下来,过来目睹她伤口,确认以后三人嘀咕起来。
“不是法衣的错,嗯也算它的错,该防护的没起作用。不过地宫的问题更大,一进来就中招了!”
“喂,能不能别在那自说自话?那么想研究,我把小鱼怪让给你们好了。”大鸟翻了个白眼,利喙大张,从咽喉里把被消化液包围的小鱼怪吐出来。
它尾巴还在摆动,没死。
“不要,不要了!”仨术士吓得后退。老头尤其夸张地叫道,“小酉酉,快把它吃回去!”
“你们怕什么,不就是一头鱼吗?”花伢睁大了眼,好奇地盯着挣扎的小鱼怪,“吃了还吐出来,不浪费吗~~它闻起来太不美味,阿酉你是不是故意吐的?”
“那又如何?”阿酉这回鸟型不小,鸟眼从五米高度充满优越感地俯视众生。
“没看出来吗——你们妖进来后就精神抖擞,完全复活,反观我们这边,只要与术法有关的都不能用,我们被针对了!我肯定是这地宫的问题!难道是妖女们的阴谋?”
老头叫道,“……咦,从阿酉小徒弟在宫门的经历看,她们依仗的神力同样被压制。”
“古法,禁术。”利广道。
“哦~~~应该是我们暂且不了解的某种古代封阵,以整座黄金地宫为依托,效果必然加成,破解却难上加难,现在已经变成禁术了。”
“你们还能呼吸吗?你呢?”叶儿莱走到靳无咎身边问。
“没问题。只是诸位术士的法力暂时不能调用。”靳无咎答道,看一眼她的右手。
叶儿莱活动一下手腕以示正常,“我们还要往前走吗?”
老头振作一下精神,“当然。既然来了,就不能认这个怂。我们走吧!”
但是,叶儿莱有点困扰地看看地上的小鱼怪。
个头还有声音都有点熟悉。叶儿莱联想起来了,曾经有个鱼人被监守毒杀发,那雄鱼人有个孩子……是眼前这只么?难怪针对她。因为她驱逐过它?
小鱼怪被吞食后又吐出来,竟很快又恢复精神,蹦跶得跟滩涂鱼一样。
“放着吧,看样子它还坚持一阵子。”靳无咎神色异常冷淡。
但这样真的好吗?叶儿莱目光掠过其他人。
术士齐齐后退,兽怪们都远远地躲着,老蜥蜴人甚至爬到通道拱顶上。
阿酉变回华服男人,他一弹大袖,“别想我把它吃回去。”
花伢自告奋勇,一把叼起地上的小鱼怪,“咪咪你想吃它吗,那我帮你带好了。”
也许猫是鱼天然的克星。一米多长的小鱼怪被花伢熟练咬住后背,就再也动弹不动。
“你没有私心么?看来也不过如此。”阿酉嗤笑。
他弹了疑惑不解的猫妖脑门一下,“不是说你,笨蛋,走了——”
打头的是阿酉和花伢,仨术士紧跟着叶儿莱。
缀在队伍尾巴的是对鱼怪气息敏感的兽怪。叶儿莱问过他们“神的●◆■在这里吗”,得到的回答是齐齐摇头,“不知道……”老蜥蜴人还格外迷茫地回望她。
“我们在往上走。”
虽然地面感觉是平坦的。他把一颗弹珠似的圆球放地上时也不见它滚动,但老头严肃着脸,几次趴在地上听动静后如是宣布。
叶儿莱只感觉甬道长了点。
一路上也未曾发现法文标识。那股力量仿佛深潜于建筑内里,好在路虽然远,但暂时还没有危险。
直到一堵白玉石墙堵住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