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该怎么办?”说此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深得陛下信任的镇南侯。
镇南侯手里没有兵权,就算有兵权,最近的一支军队也在城外三十里外,宁王敢来个鱼死网破,那就证明他已经算计好了,不是突发奇想搞这么一处。
而且……战隼军怎么会横空出世?他们居然毫无察觉。
仔细想了许久,镇南侯终是叹了口气,宁王在他们的视线外早以布下棋局,如今回过神来,他们怕是动不了他了。
楚涟也冷静下来,重重跌坐在龙椅上,暴怒之后,现在只是喘息着,发出粗重的呼吸声:“朕还有办法,还有办法对付他。”
镇南侯垂眸闭了闭眼,没有再说。
这场对峙持续了一天一夜,在第二日中午时分,陛下撤走了城防营的人,并且下了一道罪己诏,说自己糊涂,受奸人蛊惑,差一点就残害了忠良。
宁王倒是平静,让人把宁王府外的血迹尸体清理干净,就去了东城门,对着战隼军下令,让他们在建安城外二十里扎营,守护建安城,以防奸人再次蛊惑陛下。
建安城中的百姓头一日还人心惶惶,今日就雨过天晴,街上小贩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开业的开业,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
生活在建安城的百姓,一辈子都没经历过战争,他们一直觉得战争离他们挺远的,根本就没有那个害怕的心思。
在剑拔弩张最严重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待在家观察动静,丝毫没察觉建安城以后的风向将会改变。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清楚,只是聪明的人装糊涂,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建安城内重新恢复了人声沸鼎的喧哗,而城外的难民却开始有意识的离开这里。
没人劝告,也没人逼迫,其中绝大部分人只是嗅到了不同寻常,宁肯回乡或者去别的地儿谋生,也不愿白白丢了性命。
经过此事,他们明白,建安城也不是最安全的。
有人禀告这件事时,楚晋宁没有多少意外,只是有自愿离开的难民,楚晋宁吩咐给他们一笔钱讨生活。
芳洲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辛孟,可辛孟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依旧在忙自己的事情。
直到她说出战隼军的时候,辛孟才有了反应。
“你是说战隼军并没有全军覆没,而是被宁王私下培养的,我明白了,原来宁王说的私军就是战隼军啊!”
“什么?”芳洲有点懵,“原来宁王跟小姐说过战隼军。”
“那倒没有,他只是说他有一支私军,我也是听你说才知道的,不要管了,横竖不管我们的事儿。”
“怎么不管我们的事儿,小姐以后可是要嫁到宁王府的,若是下次陛下真不管不顾和宁王府撕破脸,牵连到小姐你怎么办!”
辛孟一听,是这么回事儿,她放下手里正干的活儿,回头捏了捏芳洲的脸蛋儿:“哎呦,亏得我们小洲州会为我考虑了,真棒!”
“小姐,疼!”
辛孟放开她,笑了笑:“放心吧,陛下怕死,不敢对宁王怎么样的,以后的宁王府,必定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