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半带危险地白了红杏一眼:“像我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能跟他这样的人…”

不待海伦说完，红杏就出言堵了她的嘴。“真不害臊”。

“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掐死你”。海伦说着就逗笑着朝着红杏这旁扑来。红杏就绕着房间转着跑。两疯婆子一追一赶，闹作了一团。等闹腾累了，两人便躺倒在了床上。

“洋鼻子，你说，你们的国家女人也能做皇帝”？

“是的，你们国家不是也出过女皇。唐朝的武则天！”

红杏也不是平白无故问这么个无聊的问题，她只是想着替后面的话找些铺垫罢了。

“洋鼻子，在你们的国家，女人应该很有地位吧。”

“不不，在我们国家，只是没有男尊女卑。男人，一般会让着女人一点”。

红杏突然直了身子。“洋鼻子，如果我想去你们的国家，能去得了吗”？

“你想去”？海伦也坐了起来，她咧嘴笑着问红杏。

红杏倒是有些羞怯了。“可以吗”？

“可以，不过要等战乱结束了。我们的国家正在跟另外一个国家，战争”。说到战争两字的时候，海伦握着两拳头对碰了一下。

红杏唉声叹了一息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海伦没有说话，只是撇嘴摇了摇头。

…

闷在医院这些天，可把红杏闷得不轻。这番，周允正摊上乱子，恰好可以出去转悠转悠。她料想，姓周的肯定不会再把心思盯在自己身上了。

午后，红杏怂恿了海伦一同去了万福茶楼。

要了个雅座，点了一些糕点茶水，二人就坐了了下来，等待好戏开场。海伦是第一次来听中国戏曲，从她那猴急的面相就能看出她内心的期待。

这儿个唱的是“三英战吕布”。

海伦中国的普通话还不能听全乎，此番听着这咿咿呀呀的京曲更是一头雾水。不过，她对演员的打斗动作倒是挺好奇。她指着台上的演员问红杏:“怎么三个人打一个人，以多欺…”！

“欺少”。

“对，对，以多欺少”。

红杏伸手遮了遮嘴巴笑道:“你这个洋鼻子，这叫三英战吕布。哎，说是三英，谁知道啊！三打一都没能大获全胜，还唱的这么乐乎”。红杏摇了摇头一脸不屑。

第二场唱的是霸王别姬。海伦看得流下了泪来。她虽听不懂咿咿呀呀的唱腔，但她从演员的肢体动作明白了戏中所绘。

“这个戏叫什么”？海伦抹了把眼角的泪花道:“回去，你给我讲这个”。

“呦，洋鼻子你咋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