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酒别开脸,“不知羞耻。”
时曼踢掉拖鞋,爬到吊床上躺着,戳戳他后背,“诶,我看你总拿着洞箫就没吹过,是不是不会吹?”
秦温酒回头看她,视线忍不住在她锁骨附近游弋,仓皇而起,拽来一件外衣扔给时曼。
时曼被外衣砸了个满面,刚开始还莫名其妙,很快反应过来把外套披上。
秦温酒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吊床旁边,淡声问,“那你会吗?”
时曼诚恳摇头,“我不会。”
秦温酒默了三秒,看着时曼双眼,“我不太喜欢被人欺骗。”
时曼目光躲闪,反将一军,“那你呢?你也有小秘密没跟我说,我为什么要跟你坦白?”
秦温酒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出声,“那好,我们互换秘密。”
时曼想了想,还是点头应允了。
“上回在秦宅门口,你跟秦欢为什么用日语说话,是怕我听见什么吗?”
当时她虽未仔细辨别,但也抵不住好奇,既然要交换秘密,便公开问他一问。
秦温酒将洞箫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叹道,“秦欢不是我姑姑,而是姨母。”
时曼愕然,“啊?秦叔叔不是…”
意识到其中暗含的意思,时曼闭上嘴,静静等秦温酒说话。
她知道秦温酒还有话要说的,潜意识里觉得,跟他纠缠五年,还算有些心灵默契。
“我母亲是日籍华裔,父亲是日本人,我五岁来到秦家,更名秦温酒。”
“啊?日本人?”
时曼不觉坐直身子,腿伸出来点住地面,手撑住吊床边缘,上下打量秦温酒。
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没看出他跟日本人有任何关联,除了上回在教室打架他气急败坏骂的那一声“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