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剧预计半年拍完,国庆节开机后时曼就缩在剧组里,每天基本在背台词、练习动作、拍摄中度过。
她和蒋飞云是老相识,配合起来格外有默契,两人演技尚可,适应了拍摄模式后几乎每场戏都是一条过。
忙忙碌碌中,她觉得好像丢了什么,每每得闲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想要细细琢磨被蒙尘的那个角落时又会被拍摄拉去所有注意力。
直到第三天拍摄街景时看到了咖啡店橱窗内久违的清雅面孔,时曼才恍然明白堵在她心口挥之不去的症结为何物。
她站在街边,背后是川流不息的车流,眼前是络绎不绝的行人,但眼中只有咖啡店里正襟危坐的白衬衫少年,他眉头微锁,琉璃般的眸子细细浏览手中的杂志,那手干净白皙,玉骨天成。
岁月如长河流逝,人事千变万化,那温温一酒总是品而辛辣,却又甘之如饴。
“曼曼,你在看什么?”蜗蜗抱着满怀的文件倒退回来。
时曼将剧本交给蜗蜗,“麻烦你跟徐昂说个话,我半小时后回来。”
“诶,不是...”蜗蜗仰起脖子叫她,顺着时曼离开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橱窗内娴静的美少年,顿时理解了时曼的行为。
时曼跑到咖啡店门口,气息微乱,止步门前,事到临头又怯场了,那天晚上她说的话像极了分手,不知道秦温酒作何感想。
他应该默认了,不然也不会不给她打电话。
时曼放开搭在门把上的手,若是以前那个狂妄自大死不要脸的时曼,此刻早就冲进去按住秦温酒乱啃一通了,但现在的她做不到。
正准备离开,咖啡店门打开,室内暖气裹着咖啡香扑到面门,时曼抬抬头,初冬的阳光很淡,浅浅映了层金箔在男生洁白的衬衫上。
他穿衣恪守变态的保守风格,衣服不能起皱,扣子必须扣到第一颗,裤脚也必须对齐。
穿衣风格淡薄,看人眼神也淡薄。
时曼暗自揪住衣角,扯出僵硬的笑,“好...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