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做题做得认真,没意识到秦温酒就在她后面,她或抓耳挠腮,或用逮住笔头啃咬,有时还扯住试卷边角想撕掉,临时又改变主意抚平试卷慢慢琢磨,竟跟一道数学题置起气来。
她以前多嚣张,现在就为了道数学题气得眼里水光粼粼的,完全不像威风凛凛的二爷。
时曼放下笔,瞄了眼浴室那边,门还是关着的,想着秦温酒还没出来,赶紧用手背抹掉不争气的证明。
“睡吧。”
秦温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时曼全身僵硬,汗毛同时竖起,头发丝都僵硬了。
卧槽,他什么时候洗完出来的?
有没有看到她被题目难到气哭的窝囊样?
有木有,到底有木有?
时曼内心的小人儿拼命抓狂,觉得自己没底气出去叉着腰说自己就是操天日地的附中第一女霸王了。
背后一声叹息,清新的薄荷沐浴露香气环绕过来,秦温酒就着时曼留出来的小片空位坐在她后面,伸手握住她细细的胳膊。
他将下巴搁在时曼肩头,慵懒得像只贵族猫咪,洗完头不久,发丝还是湿漉漉的,有几丝蹦在她敏感的脖间,痒痒的。
时曼叛逆性起,赌气提笔,“你去睡,我就要弄懂它,不然不睡。”
秦温酒闻言,睁开眼皮,垂眸看她在草稿纸上涂写,手移到她腰间环住,双腿夹在时曼两侧,额头抵着她后背,树袋熊一般。
笔尖磨蹭纸页发出沙沙轻响,桌边的灯盏火烛偶尔爆出脆声,房间里尤为安静。
“知道第八主族吗?”秦温酒抵着她的的脊背,轻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