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抱着繁复的曳尾爬上八角楼阁，到门口站定，轻飘飘的曳尾垂落身侧，红纱铺在雪足面，皓月高悬天边，银辉铺满了这座古色古香的将军府邸。

时曼伸出右手抵住门扉，却是提不起力气推门进去，从前她最膈应穿红挂绿，偶尔看到女生穿汉服逛街都觉得矫情，跟秦温酒同居后她的性子越来越柔，穿上繁复的赤霞雯，心里居然还有点小欢喜。

不知道阿烈看到她穿着一身会有什么反应，转念一想，按照他闷骚能忍的柳下惠性子，即便心动也不会溢于言表。

时曼无奈摇头，终是提起勇气推开门，悄声走进去。

她尽量让自己走起来像个淑女，步子迈得小巧，裙裤随风拂动，辗转到书案前停住。

“咳咳！”

时曼握拳抵唇，故意咳嗽两声，卷着假发发梢，从书案边走过去，秦温酒也就抬头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做他的笔记。

时曼停住，双手撑桌，“喂，你没有觉得那里不同吗？”

秦温酒没抬头，指尖夹住书页翻过去，接着浏览做笔记，隔一会儿才开口，“很美。”

“就这？”

她本来就生得很美了，穿上赤霞雯也是很美，横着就没有增加她的魅力值吧！

时曼瘪嘴，摘掉假发，绕到他旁边坐下，看他读书读得认真，不好意思邀请他江河日下，静静坐几分钟，从标有自己名字的小书架中抽出剧本背诵，时不时用红笔标记神态跟动作。

“跟蒋飞云合作顺利吗？”

秦温酒忽然出声询问，并没有转头看她，语气颇为随意。

时曼翻翻剧本，单手支着下颚，闷闷回答，“还好，都是熟人，配合起来不会尴尬。”

“都是第一次吗？”秦温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