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衣柜大门被女人从外面猛地打开,一只青白的手朝着她伸了过来,眼见那双可怕的手就要触碰到她,苏素着急又害怕,抬手将身边的衣服全都一股脑的丢了出去,因为身体的娇小,她顺着女人愣神打开的缝隙一下子就钻了出去,远远的头也不回的跑开。
身后女人的呼吸声距离她越来越近,而她的腿部好像是被灌上了沉重的铅似的,跑的越来越慢,开始不受自己控制,那种感觉十分的绝望。
直到一双泛着冰冷又刺骨寒意的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整个人才停止了逃跑,莫名的恐惧如同细密的蚂蚁攀上心头,不断的啃食着她的身体。
苏素有些僵硬的转过了头,那张与她成年后一模一样的脸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她,嘴角慢慢扯起一个笑。
“小朋友要诚实,愿赌服输的啊……”
说着话,那人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大到渺小的她根本就无法挣扎逃脱,她就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越挣扎着越难受。
突然,身边又传来破碎的如同失了真的收音机杂音,巨大的梦境空间内不断回荡着。
她对面的女人逐渐收到影响,开始七窍流血,但是苏素透过逐渐模糊的意识,可以看到她强忍着疼痛却一直不愿意放开掐着她的双手,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就这样的僵持着,直到苏素失去意识,直到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啊!”……
“可恶,又失败了。”那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苏素整个人顿时觉得能够呼吸的上来了,耳边不清不楚的传来一句恶狠狠的唾骂,随后就是苦娘抱着流浪汉赶过来的身影。
“咳咳……咳……”
“流浪汉怎么变成这样了……”苏素没有回答自己发生了什么,目光瞟到一旁奄奄一息的小猫,整个人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悲凉。
环顾屋子里的各个角落,电脑桌子上卡着的大刀,透过月光闪着凛冽的寒芒。
没等苦娘开口解释,苏素便伸手从空间里扣扣搜搜的舀了点儿灵泉喂给流浪汉喝了,肉眼可见的,它两只前爪的伤口慢慢的愈合着。
对于这一幕,苦娘见怪不怪了,只是颇有些沉思。
“宿主您怕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自从去了一趟那个工地回来后,其实我就想说了,您的身体情况一只处于一种不正常的波动当中,但是考虑到没有实际上的变化和上海削弱,就一直没有说。”
点了点头,苏素没有继续的问下去,这事儿发生的蹊跷诡异,倒也是一时半会儿不好解决的,这次还是多亏流浪汉在,单单凭着苦娘恐怕不足以“救”她出来,也许今晚就会暴毙在自己的屋子里。
从那之后,苏素就把流浪汉从空间当中放了出来,她走到哪里猫就跟到哪里,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从新关到它自己的专属空间里去。
因为流浪汉是个功臣,苏素还特地给他在空间里种植了一片猫薄荷以及猫草,顺便又在里面养了几只鸡和一水缸的鱼,为了保持它的野性,甚至还在流浪汉的专属空间里丢了几只麻雀和老鼠进去。
至于这只才有四个月的小奶猫究竟怕不怕这些玩意儿,吃不吃它们,苏素就没有再去关心,毕竟散养的猫长的比较壮实,取个贱名好养活,应该问题不大,苏素颇有些不负责任的想着。
她一连着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逢眼睛实在睁不开了才会让苦娘出来守夜,可以说是把苦娘唯一有的那么点儿自由活动时间压榨的干净利索。
为了辟邪,苏素甚至联系了聂老,让他加急画了一大堆符纸贴在了杂货铺的边边角角,什么桃木剑黑狗血大蒜的也都准备的齐全,一推开她卧室的房门就能看到满目琳琅的各种辟邪玩意儿,无所不用其极。
对于此事儿,后来过来上班的周鱼一直都不感冒,甚至就像是没看见一样,每天就上下班的及时,吃饭及时,卖货搬货及时,其他的好像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一样,除了来找工作当晚和苦娘还有苏素聊了几句,表现的不那么呆愣之外,其余时候苏素都不禁的怀疑他是否在网上又一次受到了情感欺骗。
周鱼在杂货铺上班的日子里,小杰来过几次,之后听说是休学结束了,就去上学去了。
整个诺大的杂货铺里,白天就只有苏素和个“自闭患者”周鱼大眼瞪小眼,有顾客的时候还能热闹点儿,没顾客的时候房子里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