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寂开始认怂,眼睛红红,这农民工有点伟大啊。
但她更怕立莞尔手中的“板砖”,这要是嗖得一下扔过来,轻则毁容,重则嗝屁。
秦娇娇掐了一把辛寂的腰,手不停地抖,她瞪辛寂一眼:给我怼回去。
辛寂点头如捣蒜,比起立莞尔的字典,她最怕秦娇娇的心机。
秦娇娇的眼神开始充血,闪烁狠毒的光,只有辛寂的角度能看到。
辛寂大口呼吸着,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换上一副不怕死的冷硬:“立莞尔,我不知道谁给你的自信?还真是应了丑人多作怪那句俗话!长得又丑又肥又矮,生为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很磕碜吗?我要是像你一样,我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顾蓦然精神游离,相机没拿稳,险些摔在地上。
丑、肥、矮,莞莞最怕的字眼。
“擦!”
谭优优想站起来,被同桌姜羽一把按住:“优优,莞莞不希望你冲动。”
谭优优转身,去看自己的后座,那个娇小的身影,此时正安静的缩在角落,被恶言恶语压弯了脊梁,在无助地发抖。
谭优优如鲠在喉,这明明是莞莞的噩梦,可她却倔强地向他摇头,告诉他:我能面对这三个字,我可以。
所有人的表情都在凝固,面对尖酸的人身攻击,多管闲事不是财阀子女的作为。可他们又期待着立莞尔的反转,他们短小精悍的班长,会如何面对这场挑衅呢?
这一刻,教室喇叭里本该放着眼保健操的音乐,被前排的人及时关掉。
有的人总是这样犯贱,惟恐天下不乱。
秦娇娇知道这三个字是立莞尔的软肋,她的敌人埋着头,该是在自卑的哭泣,她终究还是赢了。
她轻轻勾起胜利的唇角,然而下一秒,立莞尔却拧了拧脖子,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她,那坚定的眼神,仿佛要将秦娇娇整个人燃烧殆尽。
所有人都以为立莞尔会倒下,包括“有十万”小组。
神啊,你给她们一张嘴巴,却教她们只说狠话。
立莞尔这次要代替神,教她们怎么做人。
她冲两朵白莲花轻蔑一笑,腿直接踩在课桌上:“哟,说话这么好听,蹲茅坑擦嘴了是吧?还是猪饲料吃多了?长得丑涨人志气!长得肥滋养土地!长得矮节约空气!”
立莞尔要用一年前阿羡对她的鼓励,改变旁人对她的偏见:“我管你什么想法,别用外表解说我!我是我自己的女王,无需凭借谁的光!”
吃瓜群众再次陷入沉思,心灵受到冲击。
教室里响起热烈的巴巴掌,比上一次来得更猛烈些,噢班长,你好酷!
秦娇娇和辛寂的脸,红青交替,立莞尔的嘴炮,操,干不过啊。
顾蓦然抿唇微笑,如果手闲,她一定会为姐妹竖起大拇指:莞莞,好样的。
这是立莞尔16年以来,第一次敢于正视“丑肥矮”这个话题。它是刀子,扎根在立莞尔的心中,生出自卑的花,拔不掉的。
直到他的出现。
立莞尔觉得今天自己特别出息,有一种嘴撕白莲大获全胜的快感,脚底有些飘飘然。
前桌谭优优背过手去,拽她的裤腿:“莞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