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唯厉问女儿:“生生可以告诉爸爸,为什么想打耳洞吗?”
慕羡南国在外人的眼里,是高雅尊贵的金钱象征。而在生生和岁岁眼里,是束缚自由的牢笼。
生生爱美,喜欢穿粉红色的公主裙,喜欢看美容节目:“爸爸,美容节目说,打耳洞可以纪念重要的人,打耳洞的时候念着亲人的名字,下辈子还能遇见他。”
下辈子生生依然想遇见哥哥,这一世妹妹与哥哥:纵然生生不见,也要岁岁平安。
女儿开始眼眶红红,纪唯厉心底一软,只要女儿喜欢,他可以答应:“生生乖,让妈咪带你们去打好吗?”
柯白衣坐在一侧,将岁岁揽在怀里,眼角泛红,她轻轻点头:“妈咪今天就带你们去。”
那天晚上。
生生的第三个愿望实现了,妈咪请了国内最好的美容师。打耳洞的时候,生生一边吃糖,一边念着哥哥的名字。
生生打的是右耳,岁岁打的是左耳,她们喜欢月亮的图案,妈咪找的是国内最好的首饰店,为孩子们定制月牙耳钉。
生生说:“下辈子,生生还要做哥哥的妹妹。”
10岁的岁岁唇角含笑,眉眼酸楚:妹妹,下辈子太远,这一生我们躲过了世界末日的灾难,明白了生命是钱金不换。
可不可以,不要体悟分离时的极端?
————
微光细碎,透过窗棂,俏皮地钻进病房,打在少年洵美的侧脸上,是天使渡了金光。
少年左耳的月牙耳钉,晶亮唯美,散发着闪耀的光泽。
立莞尔温柔地呼唤:“学长。”
呼唤落了空。
立莞尔把控尺度,将声音调小:“学长。”
纪学长没有回应。
呼,莞莞深呼吸,请容我这样唤你:“阿羡。”
一声阿羡,少年的灵魂着了火。
纪柯羡从回忆里苏醒,发出慵懒的鼻音:“嗯?”
你叫我什么?
“学长,”立莞尔藏住心中的小窃喜,目光在瞄吃糖的主任:“你...要不要和主任说几句话?”
错是两人一起犯下的,不能就我一个人表示吧。
纪柯羡眼里的失落,一刹而过,学长啊。
纪校草的字典里,可没有道歉,纪柯羡耸耸肩:“我没什么可说的。”
切,贾飘柔轻哼:“还是小丫头懂事啊。”
立丫头挠头:“......”
纪柯羡唇角一勾,她道歉,等于我道歉。
纪柯羡低头看腕表,半小时过去了,他一手插兜站起来:“聊完了吗?”
立莞尔点点头,真的不道歉吗?
纪柯羡迈开美腿准备出病房:“撤。”
啧,好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