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承诺作数，立莞尔目送少年远去的背影，静静地招手：阿羡，后会有期。

翌日，周二——

高二的月考成绩张贴在公告栏上，有人欢喜有人忧。

数学课临近下课，班主任借着最后几分钟，大力表扬年级第一的校花艾浅。

尽管艾浅高出自己将近60分，可夏林栖并不在意，他既不喜欢功名，也不喜欢功课。

他也是喜欢开小差的“坏学生”。

唐燃和纪柯羡，要么睡觉，要么游戏，而他是画画，偶尔画累了，就捡老师几耳朵听听。

学习委员姜贞又被批评了，上一次是周考卷没交，这一次是月考卷面涂抹的不堪入目，班主任批评她考试态度有问题。

面对老师劈头盖脸的怒骂，姜贞从来不去辩解与反抗，只会乖巧地顺从：“老师，我又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又错了？

又怂了吧。

艾浅以老师和同学的赞美为荣，姜贞麻木的委屈求全，让她美妙的心情锦上添花。

下课之后，艾浅转过身，眉眼弯弯，温柔似水：“林栖，考的不错。”

夏林栖在画画，并不想抬头：“浅浅，祝贺你。”

得到对手的肯定，艾浅的笑意更深了，不过她更希望得到心上人的关注。

纪柯羡今天难得没有睡意，他正盯着姜贞的方向出神。艾浅静静挪过去挡住视线，轻声打断他：“羡，我发现姜贞最近状态不太好。”

纪柯羡将口中的糖果咬碎，发出咯嘣的声响，仿佛在暗示谁谁谁的命运。

纪柯羡抬头，迎上艾浅热烈暧昧的凝视。他将手随意地搭在座椅上，坐姿十分吊儿郎当，衣扣间隐隐若现的锁骨，散发出狂傲不羁的野性。

纪校草的魅力，很少有人能够抵制，艾浅的心已经开始小鹿乱撞。

纪柯羡冲校花前桌挑眉：“浅浅。”

艾浅小脸一红，软软地应：“我在。”

纪柯羡面无表情，语气像谈论天气一样漫不经心：“你说，女生之间为什么要耍心机呢？”

艾浅咬唇，藏在桌底的指甲，嵌进肉里。

艾浅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羡，什么意思？

前桌没说话，纪柯羡唇角一勾，开玩笑的口吻：“几十年后，还不得搭伴跳广场舞？”

音乐一响，动次打次，一顿暴跳，老了做广场姐妹花，耍什么心机啊？

艾浅的脸红退色，染上不显眼的白，她捋了捋耳发，一笑嫣然：“是呢。”

点到为止。

纪柯羡没再说话，双手一枕，继续趴在桌上补觉。

艾浅在前排如坐针毡，同桌辛寂刚分发完作业，回到座位，她唤：“浅浅，发什么呆啊。”

艾浅摇摇头，用目光审视自家头脑简单的同桌，感慨由心生：“小寂，有你在真好。”

什么事情都只需要脏你的手。

浅浅很少这么露骨，辛寂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回答都开始轻快起来：“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呀！”

艾浅眉眼温柔，不再回复，埋首翻开课本做好课前准备。

毕竟，学习成绩大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