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有这样自导自演,尘埃才可以更靠近烟火一点点。
立莞尔悲从中来,将不舍与失落咽在心里,胆小鬼,你真可笑。
她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在纪柯羡面前“昏死”过去。
纪柯羡:???
怎么那么能演?
纪柯羡低头看腕表,20分钟过去,再不把话说清楚,电灯泡们该回来了。
纪柯羡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针管”,俯身靠近立莞尔的耳朵,气泡音很撩人:“扎针什么的,最好玩了。”
针......
立戏精脆弱的小心脏在颤抖,忍一时,风平浪静。
纪柯羡将“针管”贴近立莞尔的肩膀:“先扎哪里好呢?”
立晕针:“......”
立莞尔怕自己再装下去,小命会被纪庸医夺走,她发出货真价实的呜咽:“喵呜......”
这一声奶里奶气的猫叫,挠得纪某人很心痒啊,他咬着嘴唇,用戏谑掩饰自己的心动。
“学妹,怎么还哭上了?”
还...还不是因为你!
小孩子才喜欢扎针玩呜呜呜......
立莞尔用手遮住眼睛,透过缝隙去偷瞄纪柯羡手中的“夺命武器”。
纪庸医左手撑着脸蛋,右手拿着...听诊器,眨着萌萌大眼,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立莞尔。
特么的,姐喵了个寂寞。
行吧,姐演,不然就装睡实锤了。
立莞尔眼眶红红,将受伤的右脚探出被窝,委屈巴巴地哀嚎:“疼...脚疼...”
一个疼字,让纪柯羡慌了神,他利落地放下听诊器,去捉立莞尔的脚踝。
趁着男神走神,立莞尔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蘸了点口水敷在眼角。
脚踝青紫不消,纪柯羡哑了嗓子:“很疼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载满伤,仿佛莞莞脚疼,痛的是阿羡自己。
是幻觉吗?
好想再看一次,阿羡为莞莞忧心的眼神。
立莞尔点头,轻声呢喃:“很疼...”
疼啊,那咋办,哄呗。
纪柯羡没有丝毫犹豫,唇贴近立莞尔受伤的脚踝:“我给你吹吹。”
立莞尔嗖地缩回脚踝,一瞬间满脸绯红:“脏...脏...”
就,关心则乱,失态了。
纪柯羡先是一愣,又轻柔地掀开被角,再次捉住她的脚踝:“我给你揉揉。”
立莞尔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哎这个可以有。
她藏不住自己的欣喜,以至于伸脚幅度过大,青肿的地方猝不及防磕到床脚。
撕,这一下,差点把她送走。
立莞尔流下真实的眼泪,嗲里嗲气:“嘤嘤嘤...好疼...”
纪柯羡今天没坐过山车,可他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置身其中的感觉。
女孩叫疼,他跌入谷底,比女孩还难受。
女孩破功,他眉宇舒展,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立莞尔疼得龇牙咧嘴,纪柯羡双手撑床沿,坐在病床侧一脸同情。
很疼啊,那咋办,继续哄呗。
“要不,”纪柯羡凑近立莞尔,鼻尖贴着鼻尖,笑得梨涡浅浅:“我给你嘤嘤嘤?”
立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