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柯羡站在门外,黑色连帽卫衣下的血色绯瞳,亮灼耀眼。浑身上下晕开点点墨斑,混着黑色底衣,看不清原始的色彩。
夏林栖面染疑虑:“万岁,你去干了什么?”
纪柯羡走进宿舍,一鞋子的海水,混着罪人的血,黏糊糊的,他用脚脱鞋:“杀猪。”
夏林栖:“……”
血腥的味道,很浓,夏林栖眉宇微蹙:“什么味道?”
纪柯羡换好干净的拖鞋,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脱上衣,面色疲惫:“猪血。”
夏舍友:“……”
行吧,我也不宝贝了呗。
夏林栖打开饮水机的开关,烧一壶热水。
纪柯羡走到浴室门口,上衣随手一丢,扔进垃圾桶。
唐舍友乍舌,尼玛老子没抢到的限量版卫衣?你特么扔了眼睛不眨一下?
唐燃臭脸:“浪费。”
十秒后——
一条裤子从浴室飞出,准度丝毫不差,完美扔进垃圾桶。
唐舍友:“……”
尼玛从老子身边横刀夺爱的限量版潮牌?你特么不穿给我啊!
浴室里,纪柯羡打开花洒,用热水冲刷血腥,手脚肮脏的罪人,连血都是恶心的。
饮水机里的热水,凉了又烧,烧了又凉。
一小时后——
纪美男出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热水。
唐燃撇嘴:“你衣服是不是扔错地方了?”
纪柯羡抬头,瞳孔的绯色消褪,热水渲染迷离,他淡漠回应:“爷不要了。”
唐舍友心在滴血,限量版啊啊啊:“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要了?”
纪柯羡拿浴巾擦头发,有些烦躁,语气更冷甚:“脏。”
再问就找揍的语气,唐燃赶紧闭嘴,惹不起问不起。
滴。
纪柯羡的电话响起,是专属铃声,对于专属的人,他不会超过三秒接电话。
短短三秒的时间,纪柯羡在脑海思索,这一次,是喊衣衣?还是母亲?
他接起电话,对方先说话:“莫西莫西,小岁岁在吗?”
嗓音灵动,悦耳欢快,透露出主人动若脱兔的性格。
纪柯羡暗自舒了口气,真好,她是衣衣。
纪柯羡走到阳台,月色将银辉渡在他的身上,卸下少年满身疲惫。
在衣衣面前,少年是最轻松的状态,他变得粘人,目光所及尽温柔。
纪柯羡梨涡浅浅:“衣衣,岁岁在。”
少年的气泡音,懒懒的,柔情万许,电话那端的柯白衣喜上眉梢:“儿子,怎么那么久不回家?妈咪很想你!”
纪柯羡抬头,月亮好像在说,你已经快两个月没回家了。
衣衣精神不好,熬不住想念,纪岁岁得哄她:“妈咪,岁岁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