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将就了。”
说着,允庄时就要坐下,罗娇忙拉住他,“你等会!”
说着,她上前,借着莹光石的亮光,她把破旧的木门关上,然后把发黄的干草平摊开来。
这些干草干燥不潮湿,虽然有些异味,但真躺上去,也会蓬蓬软软。
允庄时扶着屋里顶着房顶木板的木棍子,看着罗娇在那里把干草铺平,又从乾坤袋里取出她自己的衣服。
“等等,”他忙叫住罗娇,“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以为她要换衣服,因为罗娇现在看起来,好像有些神志不清。
“我给你铺床啊。”
罗娇把她的衣服铺在干草上面,然后去扶他过来,“来,这样躺上去会舒服些。”
允庄时看着干草上,罗娇的衣服,桃白的衣裙,怎么也坐不下去。
“你坐啊。”罗娇催他。
却看允庄时弯腰把她的衣服都收起来了,“用我的吧。”
他刚刚没想到,所以还是用他的更好点。
罗娇抱着衣服,不解,“这不都一样吗?”
还分他跟她的衣服。
不过,很快允庄时就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张很大的,厚重的,毛茸茸地白毯子来,白毯子被铺到干草上,完全盖住了下面的干草。
片刻间,就成了一张奢侈的床。
“你…”罗娇张大嘴巴看着这张奢侈的毯子,“你有干嘛不早点拿出来?”
“一时忘了。”
说着,他坐下来,盘腿运息。
罗娇把衣服收好,也坐下来,摸摸底下这厚实温暖又舒服的毯子,感概,允庄时不愧是贵族出身,这玩意都有。
允庄时在那里运息养伤,罗娇是直接躺上去睡着了。
允庄时睁眼看了卷着膝盖睡过去的罗娇,微微一笑,又取出一张小些的白毯子给她盖上。
这些物件本是他在九死一生府里修炼时带的,但从未用过,谁知会在今夜派上用场。
莹光石散着微白不刺眼的光,温暖的照亮了这间狭小的茅草屋。
允庄时闭上眼睛,捂着心口处的伤口,小心挪到一边,靠着茅草屋用干草捆扎成的墙,闭眼缓缓地睡过去。
次日,朝阳高升,罗娇醒来,就看到允庄时靠着墙睡过去了。
她忙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下了由干草跟大毯子组成的床,先是摸了摸允庄时的额头,发现他额头很烫,且脸色是不正常的红晕。
“庄时?庄时?你醒醒!”
“嗯?”允庄时睁眼,眼神不甚清醒的看着她,干裂的嘴唇微微一勾,笑着道:“我还好,你不用担心。”
虽然他吐字清晰,但语气明显的有气无力。
罗娇把小毯子拉过来给他盖上,很担忧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
“没事!”
允庄时嘴里说着没事,眼睛却又闭上了。
罗娇睡了一晚,恢复了些许力气,小心扶着他躺下,“来,你平躺着吧,这样舒服些。”
“嗯,”允庄时靠着她的手在毯子上躺好。
他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衣摆还带着土色的泥泞,罗娇知道他一向最爱干净,可都两夜一天了,允庄时还是这身衣服,足以证明他伤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